張員外四處看看,人來人往的街上,什麼人都有,他擦擦眼睛:“那一個?”
唉,她不就是女人嗎?真是的。暗示不行,就明說:“張員外,不用看了,我啊,你可以啊。”
“你?”他驚叫出聲,差點沒有嚇得下巴掉下來。
依依點點頭:“是啊,是不是很興奮啊。”他的樣子,像是震驚比較多。她長得也不嚇人啊,還蠻有性格的,眉是眉,眼是睛,總結是眉清目秀,小佳人一個。嗬嗬,中等美女吧,高等的還不太敢說,免得讓人嘲笑。
“天師,別開玩笑。”他擦著汗。
依依收住笑:“我那裏跟你開玩笑了,我是說正經的,我娘說我很能生的,以前看相的人,也說我很能生的,哦,嗬嗬,是我自個看的。”差點露了自個的馬腳。
“天師,你都二十有二了。”他說得有些委屈。
二十二正好啊,不過古人成親得早,要是到了她這個年紀,估計是牽著走一個,背上背一個,手裏抱一個,肚裏懷一樣了。這裏超生不罰錢的,能生是厲害。
“張員外啊,這你就不懂了,現在多少人要找個娘子,都要找一個比自已大的,因為大一點啊,還能疼男人,還能護著男人,而且,老話說得對,女大三,抱金磚。
他一拍腦袋:“有道理啊,隻是李天師,會不會太委屈你了。”
依依擺擺手:“不會不會。”她覺得是自個老牛吃嫩草呢?帥哥帥哥,要是很順利地嫁了,多好啊,沒想到她在現代二十四了都嫁不出去,到這裏,坐火箭一樣。
“那就好,女大三抱金磚,我去和我兒子說一說。”他眯起眼笑。
人群中傳來聲音:“爹,你怎麼在這裏啊,我找你很久了,有人欺負我,快來幫我去教訓他們。”那撒嬌的聲音,讓依依聽了頭皮發麻地看著張員外。
他訕訕然地笑:“嗬嗬,李天師,那就是我兒子。”
真是千裏挑一,百裏出名啊,不是一般的——醜,臉大如豬頭,眼像毛毛蟲,鼻如蒜頭,血噴大口,反正,最難看的五官,都讓他要了去,還胖得像是豬一樣。
依依的臉色一變:“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好可怕啊,他居然說得出口,說他兒子好看,為什麼這裏的人都喜歡騙人。
“李天師,那我們說定的婚事呢?”他叫著。
依依頭也不回地走:“我什麼也沒有說過,你們千萬不要靠近我,我身邊有大妖怪,靠近的話,不出三天就能把你們吃了。”千萬不要來糾纏,謝絕溝通。
太可怕了,她弱小的心靈給嚇到了,幸好啊,幸好啊,如果像是以前那樣子,入了洞房才能見,那就晚了,要死的心都會有。
像是有鬼追著一樣,她跑得很快,也沒有看路,一頭就撞在一個人身上,那人極快地往後一退,她整個人都摔在地上,下巴痛得想哭,要不要這樣啊,她也是女人啊,為什麼她一撞,別說吃什麼豆腐之類的小動作,也不必當她是蛇蠍一樣退得那麼快,害她摔一跌。
身體上的痛是無所謂了,主要是摔在大街上,多沒麵子啊,想想,一個小美女就這樣麵朝黃土,背朝天的,要多沒有尊嚴就有多沒尊嚴。
許久之後,一隻潔淨如玉的手才伸到她的麵前:“小姐,你沒事吧!”
依依抬起頭,天啊,這個男人好漂亮啊。修長瘦削的身材,俊美的臉。最招人的是他的眼睛,一雙狹長的丹鳳眼,十分清澈,有著高山雪水般冰冷和透人骨髓的清澈,而且還像是綠水晶一樣的美麗,透明的綠啊。
他比那個著妖要好看多了,這裏竟然還有混血兒啊,嗬嗬。
這就是男人和女人間一開始的偶遇,然後會發生一段纏綿緋側的愛情。她寫過好多小說,她看過更多小說,就是他了,他用她的眼睛,用他的幹淨透徹的氣息,讓她迷上了。
路邊的行人都自動地退後,像是沒有色彩的黑白畫一樣,她的眼裏,隻有他。
“小姐,很痛嗎?”他又問一句,淡淡的話音,像是冰雪一樣很冷,但是,他的臉上,掛著一副迷人的笑。
她低低地笑,愛情來了,她的春天來了,女人當自強啊,男追女隔座山,女追男,隔層紗,她就把那層紗給燒了。
她伸出手:“我好痛。”把她背回家吧。
男人帶女人回家,能幹什麼好事呢?她不怕啊,誰要他矜持來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