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變了很多了,那肚子讓我有些驚訝,估計也是快要生了吧,怎麼還跟著哥哥來,那麼哥哥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了,如果沒有錯,就是孩子的父親吧。
她看哥哥的眼神,如此的多情如此的開心。
雙手扶著腰,腆著肚子過來。
看到我,臉上也擠出了一些淒淡的笑意:“書書。”
我站起來,趕緊過去扶她:“秋小姐快來坐下。”
哥哥怎麼一點事也不懂一樣,居然連看也不多看。
我拉開椅子扶著秋小姐坐下,她一雙美目看著哥哥,那眼裏的笑意慢慢地拉扯開來:“子昂,你找到書書了,終於也有你的消息了,這幾天,可把我擔心死了。”
“以後,請不要再擔心我的事了。”
哥哥抬起頭,很認真地看著秋小姐說話。
他在說什麼啊?我擰著眉頭看他,哥哥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一點情份也沒有。
“怎麼能不擔心呢?不過找到也好,以後子昂就不會那麼愧疚了。”秋小姐淡淡地笑了笑。
我在桌底下暗暗地踢了踢哥哥的腳,哥哥還是無動於衷。
“秋小姐,一路上一定累壞了,孩子看樣子,好像是要生了?”
秋小姐朝我一笑,低頭輕撫著肚子說:“是啊,八個多月了,很快就要生了。一路上的累,也算不上什麼,隻要子昂能找到你,他心裏能輕鬆一點,吃這些苦頭,倒也沒有什麼?”
哥哥轉過頭來,淡淡地看著她。
然後很突兀地說:“秋怡然,以後不必再跟著我了,我找到了我的妹妹,我不會再到契丹去了。”
秋小姐眼裏還是帶著溫柔,隻是眼瞼深處,卻寫滿了傷。
“沒關係,我們不用到契丹也可以的。”
“我的意思,你還不懂嗎?秋怡然,我們之間,什麼也不要有了,你以後不必再跟著我了,誰也不欠誰的?”他口氣相當的暴燥。
秋小姐的眼裏泊泊地就流下了淚,咬咬牙,想笑笑,卻是很傷心地說:“子昂,我們的孩子就要出世了,求你別這麼狠心。”
“你要就要,不要我會撫養的。”哥哥的很生硬地說著。
我拿起桌上的水往哥哥臉上一潑,生氣地說:“哥哥,你說的這是人話嗎?”
怎麼可以這麼狠心,這個哥哥根本就不是我的哥哥。
哥哥沒有生氣,倒是秋小姐不忍了,拿著帕子幫哥哥擦著臉上的茶水。
他卻粗魯地格開她的手,大聲地說:“別碰我。”
秋小姐的手停在半空中,如此的尷尬。
我瞪著哥哥:“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無情,秋小姐肚子裏的孩子都八個多月了,你真是狠得下心對她不聞不問,你是怎麼做父親的,我問你,你恨不恨父親,我們的父親。”
哥哥的眼裏,浮上了一些恨意。
我想如果不是父親從中作梗,我和哥哥也不會落得如此的,我們會是很相配的一對。
“以後這孩子,也是會和你恨父親一樣恨你。”
秋小姐低頭輕哭著:“子昂,我知道我騙了你是我的不對,可是我真的很愛你,我不能沒有用,就讓我在你的身邊照顧你吧。”
有什麼比女人的愛,更要委屈的。
我卻是從來沒有這樣過的,我的愛,都是高傲而又較真。
當他來求我的時候,我卻一點也感受不到他的卑微,因為他太高傲了。
倒是秋小姐現在求哥哥,讓我想到了他,其實男人與女人,隻差的是淚水而已,可是男人要放下架子,卻又是難上難,我說我跨不過那洪溝,那他容易嗎?
原來我也從來沒有站在他的角度上想過,我歎口氣。
拉著秋小姐的手說:“別哭,跟我回去吧,別住在外麵了,怎麼說也是我的嫂子,不管你和我哥怎麼樣,肚子裏的,也是我的侄兒。”一個人在外,怎麼能好好照顧自已身懷六甲的身子呢?
哥哥皺了皺濃眉,長歎地說:“我今天讓你來見書書,不是讓你故意在她麵前裝委屈的,我是要告訴書書,我和你之間,完了,我是季子昂,不是草原上失去記憶隻愛你的人,那很虛幻,你忘了吧。”
原來是來談分手的,隻是,現在是好時候嗎?
“哥哥,你真的好狠,我今天才發現的。”我笑著看他:“原來我們季家的人,都好狠,哥哥你很認真地想要拋開過去,那是一種你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回憶,是拋不開的。如果你連自已的孩子都不愛,你叫誰拿什麼來愛你,你知道我為什麼心甘情願地離開呢?就是你和秋小姐之間的那種情,不管是不是失去了記憶,可是哥哥,那是你們曾經的二心喜歡啊。”這個,怎麼能忘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