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出聲,我知道他現在在關切著我的一舉一動。
小綠還又說:“姐姐,難道你對皇上一點心思也沒有啊,小綠覺得他對姐姐很好啊。”
“是嗎?小綠,可是先皇,也對我很好。”
她搖頭說:“姐姐,那不是一樣的好,姐姐你和皇上,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,姐姐很早很早之前不就和他在一起嗎?”
“那都已經過去了。”
“先皇不是也過去了嗎?姐姐啊,不是小綠大膽,先皇對姐姐的寵愛是想姐姐留在他的身邊,要不然,,他為什麼要和莫愁一起來騙你,又或者,這之間就是他和莫愁串通好的。”
“住口。”我有些惱怒地說著。
不可以那樣說他的,他對我的好,真的是很好。
但是小綠說得並沒有道理,我一直都不願意去想而已。
我給小八說過一個故事,我還記得那猴子的手套在高頸瓶裏任人宰割的事,而我卻是自已走進去的,現在是帶著瓶子走而已。
我想縮在瓶子底下,永遠不問情事。
奈何瓶身太小,容不得我進去,我要想出來,卻也難。
“對不起啊,姐姐。”小綠低頭:“我不該說的。”
“算了,你先去睡吧,有些東西,一旦說破了,那麼自已曾經的幸福,也會變得有些蒼桑,倒不如什麼也不知道的為好,人生最珍貴最快樂的時光,那就是少年,因為什麼事,都可能會忘卻的。”
“小綠有點懂了,姐姐,小綠去睡了。”
窗外的煙花,還在不停地染上窗欞。
這個年,因為他的到來而豐滿,因為他的離開,而變得有些孤獨。
我曾記得誰說過的話,煙花其實很寂寞很寂寞的,隻是一時染白了天空,點亮了夜的黑,就要很長很長的時候沉寂了。
一夜無眠,第二天擦著困惑的眼睛倒回床上睡,丫丫卻要拉著我出去不許我躺在床上休息。
她一出去就叫:“爹,爹,爹。”
“別叫了,走了。”我打破她的夢。
她哇的就放聲哭了,小綠聞聲而來,抱起丫丫然後看著我說:“姐姐,你好像精神不好,還是回去睡吧。”
不是不好,是超不好。
可是倒回床上,還是睡不著,外麵孩子玩鬧的聲音傳進來。
卻裝不滿我的心裏,閉上眼睛,還和以前一樣數牛數羊的。
我做夢了,夢到以前在六王府裏,他對我咬牙切齒,不得奈何,卻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。
可是到了他讓我滾的那個環節,卻沒有出現。
我等著他說,他一直沒有說。
我就跳起來:“六王爺你真的是過份,一直在設計我,現在該你說話的時候,你卻不說了。”
不嘲笑我,不鄙視我了嗎?
我要去創業啊,可是他就是不說。
我睜開眼睛,亮晃晃一地。
小綠在哄著丫丫:“再吃一口,吃完帶你去看爹爹。”
怪不得她會記著,身邊的人還這麼教。
接下來的日子,過得很平靜,沒有他,我一樣活著,就是很寂寞,每天都不知道自已過的是什麼?
一轉眼,就是元宵,這裏的元宵也相當的有名。
就是古時候的那種玩花燈,隔壁的小胖子得意地和玩沙子的丫丫說:“我爹我娘帶我去看花燈,你好好玩你的木馬吧,本少爺不稀罕了。”
我用眼神殺死他,什麼不稀罕,那現在為什麼還坐在丫丫的木馬上。
丫丫委屈得沙子朝他臉上丟過去:“丫丫,爹,爹。”
“你這麼大了,還說不出太多話,好笨哦”
夠了哦,那小子,她的老娘我還坐在台階上發呆呢。
“丫丫有爹。”丫丫憋出了一句話。
“我沒有看到,你們孤兒寡母的,我爹爹說了,別和你們計較太多,男子漢大丈夫的要讓著你們娘們。”他甚而是得意。
小屁孩,什麼男子漢大丈夫,還不是爭丫丫的木馬。
約莫是三歲了,卻天天過來和丫丫玩。
小孩子的天性就是不記仇,丫丫抓了他的臉,他哭著回去,可是第二天,還是拿著糖來哄丫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