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空。”我冷冷地說著,推了門進去。這死神經病,半夜三更跑到太後的房裏來守著,還要跟我詳談,他發神經,我可不奉陪。
他跟莫愁說的話我知道,可是又能改變什麼。
他毀了皇後關我什麼事啊,我可不需要為他承擔什麼。他是成年人了,他做什麼事都有自已的意誌。
第二天沒有看到他,可是還是很無聊地看著書,然後在發呆。
丫丫也特鬱悶,無精打采地坐在她專屬的小木凳子上。
眼睛一撲一閃,寫滿了鬱悶,終於自已我不可能帶她出去轉圈圈了,哭過鬧過,最終就是這麼沉默而又委屈地坐著。
“娘娘。”宮女端上粥:“娘娘該吃下東西。”
“不吃。”氣都氣飽了吃不下。
“娘娘,你早膳未吃,現在應該餓了。”
“說不吃就不吃。”
一個宮女吹涼了粥,就喂丫丫吃。她吃髒了嘴巴,我拿著帕子輕給她擦淨。
估計那粥的味道她不太喜歡,才吃幾口就抿著嘴不吃了。
我接過碗哄著:“丫丫,來,再吃一口。”
她張嘴吞粥,卻咬著勺子有些哀怨地看著我。
“乖乖,吃飽了,我們嗯,再去睡。”養豬場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了。
她窩在我的懷裏,甚是乖巧,明明一活潑的小孩要養成這樣,我也不想要的。
她往我懷裏蹭著,然後不舒服地抬眼看我。
我以為她是想睡,這幾天她吃的東西都不多。
抱著她出去,那諾大的大廳裏,擺放著各式各樣吃的小口,鮮花也綻放著它的美麗,半點都不畏寒。
他把這裏布置得很舒適,宮女也很小心地侍奉著。
明明是天堂一樣的生活,可是因為約束,變成了坐牢一樣。
我見丫丫不是很高興,小臉垂下沒啥精神一樣,去拿了一根她愛啃的玉米。
她抱著,可是把玩了一會就不要了,扭來扭去我哄著說:“丫丫乖,娘抱你去睡。”
準是想睡了,抱著進去。
將她放在床上,欲站起來脫下厚衣服,她卻緊緊地纏著我,啊啊地叫著不下肯下床。
“丫丫,娘脫衣服。”
放下,她不依,哭著鬧著。
怎麼了,我又不是想要離開她。
算了,自已也倒在床上和衣躺著,她縮在我的懷裏,左動右動,小腳亂踢的。
“丫丫,你不是想睡覺嗎?快些閉上眼睛。”
她不依,看向我還在嗚嗚地叫著。
倒是怎麼了,不會是把她悶壞了吧,伸手撈進她來抱緊:“好好好,丫丫不哭,睡醒了之後娘帶你去看花孔雀。”
她還是不肯,我哄了很久,拍著她的背,她才慢慢地睡去。
可是今天卻有些怪異,她老是睜開眼睛,老是扭著。
時不時地,還會哭幾聲,我摸摸她的額,有些發燙,料必是悶得發慌了。
我正淺眠,又聽到她幾聲哭聲,睜開眼睛看到她的臉兒都是紅紅的,再摸摸,越來越是熱了。
丫丫給我照顧得很好,什麼感冒發燒的事情是很少的。
她今天哭,莫不是不舒服吧。
拉下她的小手站起來,到外麵叫宮女去宣禦醫。
小孩子的事,不能怕麻煩,有什麼風吹草動最好馬上就治,我見不得她痛苦著。
她哭得的時候越來越多了,臉色,竟也慢慢地往青轉去。
我越看越是害怕,抱她起來,趕緊大聲地叫:“馬上把禦醫叫過來,快點。”
先前去宣的禦醫已經到了正華宮,這一叫,他馬下匆匆地跑了過來。
我抱著丫丫臉色蒼白地在廳裏:“禦醫,快些看看。”
我覺得她很不妥,丫丫睡覺很乖的,不會一直斷斷續續地哭。
禦醫一看那小臉青得,輕聲地說:“太後娘娘,先把小公主放下。”
放在小床上,我看著他檢查著丫丫,緊張得二手握得緊緊的。
她沒有任何預兆就生病,太不可思議了。
禦醫看了一會說:“太後娘娘,小公主八成是中了毒,請允許下臣紮破公主的手。”
我心一窒,丫丫啊,別嚇娘。
“禦醫,不管怎麼樣,一定要救丫丫,快點快點快點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