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告訴我太後在哪裏,大姐,我不會為難無辜的人的,我隻會把你打暈,不會很痛的。”
“不要殺太後行不行?”我哀怨地說著。
他說:“好那我不是白來了。”
“殺太後是大事,你最好想清楚,會抄你的家。”
“我沒家。”
“會誅你九族,更會把你碎屍萬斷。”這是一定會的。
他輕鬆地說:“大姐,你放心啦,我父母是誰我都不知道,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做。”
我放心個頭,我想吐血,這個菜鳥殺手。
誰擔心他了,我隻是告訴他這個事實。
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,這是大事,寧願去殺一些小人物,也不會來殺大人物的,那轟動天下,引得一世不可安樂,誰會這樣來拚命啊。
就算是莫愁出價再高,有命花才是的。
再說了,宮裏的侍衛多,禁衛軍多(每每總是想念他們的時候不在,不想念他們的時候在眼前晃)要下手的成功率,是千分之一。
越是擔心的事,越是會發生。
一個宮女正端著粥過來,可能是端去喂小丫丫的。
我擔心吊膽啊,宮女見到我,多少會問一聲。
她看到我了,然後低頭,然後福福身子說:“太後娘娘,可是喂小公主了嗎?”
嗚,別紮我,我怕痛。
結果是,不痛,他推推我,示意我說話。
臉上的表情僵硬著:“嗯,去喂吧。”
她一走,我死的心都有了。
他還白我一眼說:“剛才有人在,沒想提醒你,你們啊玩也不要玩太大的。”
一群烏鴉飛過我頭頂,順便落下一大堆鳥屎給我。
為什麼我和他的溝通有問題,難道他沉得我不該是太後嗎?還以為我們玩,幽香殿的宮女階級製度並不會很分明的,一般我都叫她們不必說奴婢什麼,不必見麵就行禮行個沒完沒了的。
“難道我不像太後嗎?”我真的很無語了。
他打量了我一會說:“你像太後嗎?”
我抬頭看他,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個清純的少年,那眼裏還稚氣未脫,極是漂亮卻又帶著一種茫然,哎呀,這樣的人很適合在山上做小道士的,哪有一點殺手的冷凶之氣。
還有,他那匕首也太不敬業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我的腰間移了開來,他用來……修指甲。
他看我一眼說:“你一點也不像太後,有你這麼髒,這麼年輕的太後嗎?”
少年,我不得不說,你真的落伍了。
你可以滾回你的山上再去修行,唉,現在連承認都需要勇氣。
一想到老蛙含珠我就無比的鬱悶。
偏得小綠還要來打醒我的夢,抱了丫丫過來說:“太後娘娘啊,你不是去淨身了嗎?怎麼還在這裏,公主不肯吃粥,吵著要娘娘。”
小綠,我要是死了,你準是幫凶,那麼大聲嚷嚷就怕我不是太後嗎?
我還打算把這路癡打發到禦花園裏的珍禽園裏和老虎玩親親,再到茶園裏去轉他幾圈,把他轉暈。
丫丫二眼含著淚水:“母後,娘。”
少年猛地‘虎軀一震’萬般不敢相信地說:“你是太後。”
這時候,宮門忽然衝進好些人來,還是手持弓箭拿著武器的禁衛軍,那一臉擔憂之色的,一身龍袍加身的,不是皇上是誰。果然,他安排了探子在我的身邊,我的一舉一動,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“大膽,竟敢私撞幽香殿對太後行刺,來人啊,把他拿下。”
他眨眨雙眼說:“我有點相信了。”
可是我在靠宮的那邊,想逃好像還沒有門。
看著他純淨的眸子,他擰起眉頭一手將我臉上的泥和玉米渣渣抹掉。
然後長歎一聲:“怎麼會有如此年輕貌美的太後,美人多嬌,殺之暴珍天物。”
匕首往地上一扔,人像大鶴一樣,在那宮柱之上左點右點,人已經上了屋頂,再一個眨眼,已經不見了。那身影,真是快啊,原來這隻笨鳥,還是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