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不想去翻舊帳了,他要翻,我看在宮裏,我是連年也不能過了。
他看著丫丫,很認真很認真,丫丫到小桌邊拿了半根玉米吃,還伸出她的爪子,甜甜地叫:“父皇,吃。”
那是半截啃得亂七八糟的玉米,我不悅地將她的手拉回來:“丫丫你別亂叫,他是你的叔叔,別把輩份弄亂了。”
他滿腹疑思地看了好一會才離開,他前腳走,我後腳叫人收拾東西,然後抱了丫丫到太後的宮裏。
我隻是告訴太後說,我想到外麵去走走。
她哀歎地說:“去也好,到外麵散散走,不過要注意安全。”
他還以為我還沉浸在傷心之中,那一段最傷心的日子已經過了,我不會再傷心了,不然拿什麼體力來照顧丫丫,來生活下去。
我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,你也要多保重。”
“唉,過些日子,哀家也要出宮到太和山莊裏去住,在宮裏,總是甚是傷愁。”
她是怕觸景傷情吧,畢竟現在做皇上的,也不是她的兒子,對她也不會好到哪裏去。
傍晚的宮裏,那淡淡的陽光拉得影子很長很長。
我輕淡地問:“他是怎麼會忽然問哀家這些話的?”
那小公公恭敬地說:“皇上一個人把自已關在房子裏半天,想了很多,然後還讓人去調查娘娘你去過的地方,接觸過的人。”
真的是多疑鬼,不過現在還不敢確定是吧。
“好了,你先回去,別讓他發現了。”
那可是小胖給我布下的眼線,他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,我也知道。
進到宮裏去,小綠說:“娘娘,都收拾好了,沒有太多累贅的東西,小公主還在睡,估計要一會兒才能醒來,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好。不要太大的動靜,莫要讓人知道了。”
等了等,正是吃晚膳的時候了,我進去抱丫丫,她玩累現在睡得很熟,用小被子包好抱了出來。
也不多東西,在江湖,有錢就好了。
坐上轎子讓幾個親信抬向宮門,打算了出了宮門在京城住一夜,再思量著到哪裏去。
轎子在暮色重重的夜暮之中往宮門走,心跳得有些快,像是自已逃走一樣。
其實我這身份在宮裏完全可以來去自如,誰都不一定能管束得了我。
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,畢竟小胖的時代過去了,很多東西,不是我能抓得住的了。
他為什麼要問呢?就算是他的,那又如何?我會還給他嗎?我不會,關他屁事,這孩子是我生下來的,我難受的時候,是小胖陪在我的身邊,她尿尿的時候,是小胖給換的尿布。
他有知道的權利,不過我也有著不告訴他的權利,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難得的平靜,大家都累了,何必搞那麼多事出來。
轎子慢慢地靠近了宮門,一陣殺氣,冷肅的殺氣在宮門口凝聚著。
不知是不是太久沒有出來到處逛了,就連渾身也是莫名的細胞。
微微地掀動開簾子往外瞧,守門的倒是多了。
轎子到了宮門前,小綠拿了令牌過去讓侍衛開門,侍衛卻是一板一眼地說:“太後娘娘,皇上有旨,沒有皇上的特別命令,太後不能離開宮裏。”
“靠。”忍不住輕輕地低咒著。
他憑什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,憑什麼不給我出宮。
我有小胖的特別令牌,誰敢不聽就殺了誰,可是這些人就隻是跪著,並不給我走的機會。
估計是有人去打小報告,沒一會兒,他就來了。
我冷著一張臉,很生氣地說:“皇上,你憑什麼不給哀家出宮。”
“特別的時期,特別的限製。”他還頗有道理地說著。
“皇上現在莫不是有什麼特別限製,連宮也不給出了。難道要搜身不成?”我可是太後耶。
他幽深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似乎是很無力地說:“你能不能安份點,不要總是想著逃。”
無語,好像遇上他,我也總是在逃一樣。
“哀家要出宮,馬上命令他們開門。”
“在朕沒有查清的時候,誰也不可以出宮。”他很是蠻橫:“朕早就料到你有這麼一招,怎麼,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