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,其實也不算大,擱我身上,那就成了大事了。
就連太後也來了,這事她也脫不了身呢,人家可是說她派過來的。
很或惜的就是那小公公居然死了,聽說是自殺的。
我本來想去學學包公查案,小胖不許我出去遊蕩,於是就隻能呆在風儀宮的床上,像是豬一樣的安胎。
太後帶著人來看我,說我身子不好,這些天都不用去打卡上班了。
我心裏一個感激啊,上級還是很不錯的。
瞧瞧,還送了這麼多的補品給我,真不錯,不過怎麼說這孩子也是她的孫子,她寵著我那是很很應該的,最討厭的就是上級派了專人來這裏站崗,有什麼消息就告訴她,我覺得自已像是得了非典一樣,還被隔離著仔細觀察中。
唉,長長地一歎氣,人仰馬翻地躺了好幾日,把我悶壞了。
本來肚子這麼大,就是要出去走走心才會高興一些的。
但是天天除了床上,還是床上,吃飯在床上,方便在床上,我好懷念那雙腳能行的日子。
小胖怕我不好好安養,還擱下話說要是我下地到處走動,讓我再休養上半個月。
好無聊,叫來小綠和一個宮女玩鬥地主。
這些紙牌遊戲他們倒是很容易上手,誰輸了就往誰臉上貼紙條兒。
我捂著被子坐在床上的桌邊下著牌,聽到有腳步聲進來,拔開滿臉的紙條兒看到小胖。
唉,是他,討債鬼。
“哇哇,怎麼是我輸了。”小綠怎麼也不曉得放點水給我了。
宮女站起來向他行禮,他笑著走近我,然後坐上我的身邊一手輕揉著我的腰,一邊問:“在玩什麼?”
“鬥地主。”我輸得好慘。
改了名,連運也改了,不過不後悔啊,還得了個皇後做做,這個可比以前那個幸福多了。
他將我臉上的紙條都輕輕地扯掉:“看你玩成這麼瘋,一點也不顧及自已是皇後。”
反正不出宮,形象怕什麼呢?吐吐舌頭:“無聊嘛。”
宮女送上巾子,他給我擦淨臉,後來我輸了,宮女也在小胖若有若無的冷淡眼光下,也不敢往我臉上貼了。幹脆就扯了他一起玩,玩得瘋起來,他也不客氣地往我臉上貼紙條,一吹氣,紙條動動,還落了回來。
他臉上就貼了三條,像是門神一樣。
讓我看了直笑,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:“你啊。”
我還是第一次,看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吧。
我真想能天天都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,別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我們在一起,有什麼不能過去的坎你呢,你寵愛著我,我也寵愛著我,我們都是寂寞與受過傷害的人,知道要怎麼樣去愛護了。
無宵的晚上,他送了我一宮殿的花燈,美得讓我感歎啊,各式各樣千奇百怪。
他說:“別一天到晚說朕小氣,朕是不能一下給你驚喜,到時不知拿什麼來滿足你的胃口。”
我站在花燈下看著他輕笑:“皇上,你對我真好。”
“不對你好,對誰好?”
他的眼裏,隻有我,我輕輕地笑,二人像是老夫老妻一樣,牽著手看花燈。
喜歡和他吃過晚飯之後,二人手牽手去散步。
在禁衛軍的麵前走過,依然臉不紅心不跳了。
他說,他喜歡女兒,可是我有這個擔憂啊,如果我生的兒子,怎麼辦?
我是不想讓他為難的,他現在身體不是很好,天天都在吃藥,但是天天都吐得厲害。不能再有更傷神的事情讓他擔憂,如果送給別人養,我心裏不好受,太後也會懷疑。
如果不送,小胖看到一定會心裏很不舒服。
五月就是預產期,隻差二個月就要多了,肚子像是吹脹了的氣球一樣圓滾滾。
那件毒湯之事,還是不了了之。
查不出個所以然來,那個公公隻是剛進宮沒有多久的,隻能自已防著一點了。
再過二個多月左右就會生了,他還是疼我在手掌心。
初荷剛露出尖尖角,綠柳也方冒出青芽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