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章 放開哥哥(1 / 3)

發燒發了二天,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,沒把我燒死,卻把我燒得病歪歪的。

靠著床沿上有氣無力地等著小二送飯菜來,等了好久才有人來。

小二隻送了一點東西,而且神色甚是不好地說:“姑娘,我們掌櫃的說,我們這裏不收病人,姑娘住完今天,是否可以走?”

唉,人情幹嘛要這麼冷漠。

我下了床,丟一綻銀子給他:“我不是沒有銀子付帳,隻是傷風幾天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趕人。”

我還要住著,等身體好了去找哥哥呢?

感冒讓鼻子塞塞的特別的難受,連聲音也變得格外的無力沙啞。

小二不敢說什麼,拿了銀子就下去,我用些膳補充著能量,懷孕真的是好辛苦,啥藥我也不敢亂吃,就怕吃壞肚子裏的孩子。

下過二天的雨,推開窗子看天放晴了,人來人往的大街,複又熱鬧了起來。

這是屬於陌生的天空,陌生的人,陌生的痛。

在這裏遇見哥哥,是一個遇,還是一個再別呢?

注視著街上的人,認真地看著是否能看到哥哥,一個上午都困倦無比,還是沒有看到,到了下午恢複一些精神了,再用個膳,收拾自已的臉容,就朝那巷子去。

不必誰帶路,我記得很清楚。

也不知道是哪一戶人家,也不知道哥哥在這裏,又叫什麼,索性還是坐在巷口等著看進出的人,哥哥還是會出來的,出來我就能遇上他。

身體還是很疲軟不舒服,我擦著鼻水,打著嗬欠,好想打瞌睡啊。

又怕一睡著了,白等了。

睜大了眼睛,每過一個人,或者是有什麼馬車經過,我都會期盼地看著,奈何太多的期盼,總是帶來更大的失望。

不是他,不是他,哥哥,怎麼不出來啊,我等得好辛苦,頭脹痛,眼也困,身也累。

到了傍晚,我以為今天等不到哥哥了。

不想傻瓜一樣留在這裏過夜,要是冷風一吹,感冒越會難好得很。

吸吸鼻涕站起來,頭有些暈眩。

平時再精明,再強悍也敵不過無敵的感冒,不過生病不一定是壞事,要是一年到頭,不感下冒,身全一準是有什麼問題的。

正想著,一輛馬車從轉角處拐進來,抬頭一看那駕馬的,依在是眼熟的哥哥。

我朝他一笑,他顯然有些呆了。

還是我,又是我,會不會很煩,那我可也不理他了。

他擰起眉頭,想把我視作無物就那樣過去。

我沙啞地叫:“哥哥,我在這裏,等了你半天了。”

“我不是你哥哥。”他鬱悶地回答,當我是喜歡搭訕的人嗎?

我笑:“你是我哥哥,就是我哥哥,你是無敵的季子昂,你就是我張書書一個人的哥哥。”

走上前,我直直地看著他。

他居然不好意思,而不是愧疚,他低下頭,認真地思索著,然後抬頭看我,很是不耐煩地說:“我說過,我不認識你的。”

“但是我認識你,怎麼辦?”我用著習慣性的霸道問他。

在他的麵前,我就是霸道一些的。

他擰著眉頭:“姑娘要是再擋在下的路,就莫要怪我不客氣了。”

“怎麼個不客氣法。”我倒是要看看,是不是我的哥哥,你一點也沒有以往的情份在。

我看到他的腰間,還掛著一隻有些髒的荷包,那是一團黑線。

我眼熟啊,我終不是認錯人的,那是我一針一線繡的。

他說不認識我,那多可笑,證據還掛在腰間。

“草原,為什麼不走了?”一聲清亮的女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。

哥哥說:“一個姑娘家認錯人了。”

“我沒有認錯,你就是我的哥哥,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,季子昂是永遠不會變成草原的。”

這個名字,他是如此的熟悉吧,他的眼裏,都浮過了迷惘。

我指著他腰間的香囊,苦澀地笑著:“哥哥,你還記得你最先說的是什麼呢?一團黑線浮著,哥哥你即然帶著這個,為什麼你要不認識我,你知道我找你,找得多辛苦嗎?從寧城一直走,眼睛也差不多看不到,你不在我的身邊,我四處去求人,想打聽你的消息。每天多希望一睜開眼睛,就能看見東西,或者是你已經回來了,那時候我想,如果哥哥你是平安回來,老天爺要我看不見,我就一世看不見好了,哥哥會牽著我的手,一直到老的。從寧城出來,我不曾放棄過找哥哥,可是摔破了頭,休養了大半個月才出來,在契丹,也流浪了快一個月,哥哥,功夫不負有心人,我找到你了,為何你要不認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