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作賤自已。”他還帶著怒火地說。
“哼,什麼作賤,是你自已一廂情願而已,我樂意,我喜歡。”我就喜歡穿這樣,又不穿他身上,他這麼多事幹什麼?如果不是有個芷言,我能這樣穿嗎,歸根到底,還是他的錯。
他怒瞪我一眼,不再說話。
狂暴的雨,在外麵傾泄著,而室內,卻是下著靜靜的雨一般。
他在生他的氣,我在生我的氣,彼此都不理誰。
腳上傷好痛,拿著衣服輕輕地擦,痛得眉都縮起來了。
冷風卷著雨,一波一波地飄過,打在房上,劈裏啪啦的那聲音格外的響。
仆人匆匆地敲響了門板,大聲地叫著:“六王爺,不好了。”
他輕步到門口,開了條門縫道:“何事大驚小怪?”
“六王爺,我們的船,全讓大水給卷走了。”
他看我一眼,然後轉身出去把門合上不讓我聽到。
“看著他。”揚高的聲音,從窗邊滑過。
抬頭看,他已經冒雨到了外麵,急匆匆的,像是什麼事一樣。
轟轟然的雷聲作響,似乎要將天地給劈開,雨借風勢,越發的疾利。
這場雨,似乎沒完沒了,一會兒他回來,一身濕淋淋的,神色甚是慎重地進去。
他隻看我一眼,沒說啥,進去裏室換了衣服,就有人送上飯菜來。
“吃飯。”他淡淡地叫一聲。
沒人應他,他有些惱了:“想餓死是不是?”
“不吃磋來之食。”餓死又如何,他總是讓我捉摸不透,一會似乎對我很好,很特別,一會又凶得像是我欠了他十萬八萬一樣。
他揚起壞壞的笑:“喲,長骨頭了。”
哼,冷傲地別開臉。
“這身段,倒是有些看頭的,隻是包得還太密了一些。”眼珠子輕浮地看著。
看就看,看著又能怎麼樣,還不是長我身上。
不過還是拿著剛才那件衣服將自已包起來,憑啥養他的眼啊。
低下頭抱著膝獨自傷心著,他放下筷子:“給樣東西你看。”
他旋身進去,手裏拿了封信在我的眼前晃晃:“你的家書,想看嗎?”
家書,我什麼時候有家書的,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。
瞪大眼睛想看個清楚,他卻收回:“吃完飯便給你看。”
那家書,誘得我心裏癢癢的,我想一定是哥哥寫給我的,不然怎麼會有呢?那父親,我想都不起想。
我不回家他更樂意,省得給他惹上麻煩。
飯裝好,菜夾好,像是奴才一樣,他端放在對麵的位子上去。
唉,我氣什麼啊,有得吃為什麼不吃,非要餓得咕咕叫才高興嗎?
走過去坐著扒著飯,他還眼勾勾地看著衣服敞開的地方。
端了碗移走:“看什麼看。”
“你敢穿,我還不敢穿麼?小乖,以後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好了,要是再在大庭廣眾之下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
氣哼出來,筷子重重一拍,他以為他是誰啊。
揚揚那封信,他滿臉的得意。
我拿起筷子就吃飯,其實鬱悶得緊,氣都氣飽了,他還給人裝這麼多。
家信,家信,哥哥你寫的是什麼啊。
匆匆忙忙地吃完,將他自個泡的好茶端了過來就一飲而幹,袖口一擦嘴巴一隻腳很流氓地踩在椅子上:“信給我。”
他卻笑,染上笑的臉上,格外的邪惡。
很大方地就把信給我了,我壓了過來,一看我就想殺了他。
是家信沒錯,是我寫出去給哥哥的信。
他居然暗中扣下,還拿來叫我吃飯,見過無恥的人,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。我簡直是氣得手指顫抖,有些無語了。
丟下信,在房裏走來走去,眼睛冒火地尋找著東西。
他還在很快意地叫:“小乖,你在找什麼?”
“我找把刀。”不把他殺了,也把他給閹了,太過份了,嗚。
他從後麵抱著我,讓我腳不沾地就往裏室抱去。
“放開我。”我張牙舞爪地叫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