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還不放開,抱了我就入馬車,然後放下簾子一喝馬,又走了起來。
我怔怔地看著他,唇角帶著血腥味,咬破了他的手腕他居然沒有生氣,而是低頭,輕輕地歎氣:“你還覺得挺有理的是不是,倔到什麼時候?”
“不關你事。”
“季夢琳。”他擰緊眉頭:“你敢發誓,那春藥的事件,與你無關。”
靠,現在什麼時候了,過去那麼久的事,還在追究著。
“不記得了。”我淡淡地說著。
他一手抓著我的肩頭,低頭看見我腰間的銀票,扯了出來掀開一看,然後臉色變得沉黑:“這是什麼?”
“你白癡啊。”銀票也不認識了。
“這上頭什麼字?”他臉色很不好看,我也斜眼看了會,看到上麵的印,寫著是江家的。
有些吞口水:“我不認識繁體字。”
“騙本王,沒有你好處。”他捏著我的下巴:“說。”
他一直就不相信我,也是啊,繁體字我還是懂得的,畢竟我也是中國人啊,老祖宗傳下來的不能忘了。
他捏著信:“這是江家的銀票,你怎麼會有?我一直懷疑你有份,現在證據確鑿,想賴也賴不掉了,可恨啊,季夢琳。”
“我,這是給我的封口費。”我辯駁著:“江青青對你有私心,想要得到你的青睬,她給了我二百兩…見麵禮。”這個借口有些蒼白無力。
他淡淡地笑:“別以為我會相信,季夢琳,這一張銀票查過去,你想,能查出什麼來?”
我惱了:“是我又怎麼樣,我給的春藥,我讓她下的,我說是金銀花粉,還騙她來著呢,又怎麼樣啊,就害你了。”
他眼神越來越冷,變得冰一樣讓我壓迫得不敢大力地喘氣。
“行。”他咬牙,然後居然出去了。
真的是天落紅雨,居然把馬車讓給我,做主子的親自出去駕車了,這裏麵很舒服,吃的,用的睡的都是上好的,就是我揣著一顆心,怎麼也安定不下來。
連中午飯也沒有吃呢,莫家兄妹這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沒再和我們同行了。馬車顛簸得很,不過裏麵鋪著軟軟的被毯,倒也不會屁股難受。
就是心裏折磨著,這倒是好,心裏的秘密全都說了出來。
他不罰我,不打我不說我,我卻覺得對不起他了。
唉,我想我沒有做壞人的潛質,一點壞事都藏不住。
頭二天是我和他鬥氣,現在就是他和我鬥氣。
換他不跟我說話了,我自認有些心虛,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行事。
端了飯給他,他連看也不看就扒著吃。
唉,這年頭男人也是這麼小氣的,一點紳士精神也沒有。他和小八可一點也不一樣,小八一生氣,自個悶著,也不會告訴別人的。
他可不同,他展現出來的那種冷肅,讓我膽子特別小,不敢招惹是非,那張銀子讓他狠狠地丟到水裏去了,我心一個痛啊,二百兩,有銀也不能這樣糟蹋,他太不知道做窮人的苦了。
剝開栗子遞過去,討好地說:“你不要生氣啦,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,再說,你又沒有什麼損失。”
他狠狠地看我一眼,然後拿起一粒栗子吃起來。
“我氣你,拒絕我。”他忽然淡淡地說了一聲。
這一聲,可讓我心頭倒上一桶冰水,冷得我一個冰啊,太可怕了。
他伸手過來拿我手心裏的栗子,那淡淡的體溫透了過來,讓我驚得差點沒有跳起來。
忽爾,幽幽深深的眼神,帶著無比的感歎一樣,他說:“你怎麼還是這麼傻,腦子還是這麼笨呢。”
我呆了,我楞了,他的話讓我老半天還回不過神來。
今天他不急著趕路,我走出這陌生的地小鎮,走在人流之中,還有些覺得匪夷所思,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的,六王爺最壞心了,總是讓人害怕。
對,我抬起頭,大步流星地往前走,走到了街尾忽然發現,我不知道我出來幹什麼?
唉,腦子真的越來越笨了,怎麼跟著六王爺就覺得自已是一個笨蛋一樣,總是讓他壓製住,總是讓他牽引著走,還讓他嚇得一驚一乍的。
敲敲腦門,忍不住暗罵下自已,轉回頭就回去,一路上叫賣聲不絕,那些小吃,一個香啊,害得我忍不住口水泛濫的。
可是我真窮,身無分文,隻能看看就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