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是啊,一別就是三月。”
我卟地暗笑了出來,汗,這二個人挺會吹的,我以為是十幾年的老朋友呢。
一個喜歡拍馬屁,一個想幹啥。不過六王爺能幹啥啊,他最喜歡就是拉攏別人了,這江老爺一定是個很大塊的肥肉,不然的話,他才不會來見這樣的人。
“六王爺一路上辛苦了,老夫已準備好飯菜。”他拍拍手掌,於是穿著極好看衣服的下人就端著菜上來,一人一盤,足足端了七十二盤,我看都看不過來,別說叫出名字了。
真是有錢人家啊,比起季府,這裏真的是有錢,季府就勝在大氣而已。
“王爺,小人敬王爺一杯。”江老爺端起了酒杯:“謝六王爺在京城對小人多加照顧。”
“隻是舉手之勞罷了。”六王爺笑笑:“何必掛齒。”
江老爺也笑道:“六王爺,有酒有菜隻是少樣聲,小女青青習得一手好琴,今日能有幸彈與六王爺聽,也真是她的福分啊,小容,拿青青的琴上來。”
靠,原來又是拉皮條的,為自已的親生女兒拉的。
一個是王爺,高級的拉皮條,打著王爺的旗號,開著合法的賭場妓院,拚了命地斂材,一個是私人拉,想拉住六王爺這條大魚。
一個丫頭捧上琴,青青小姐就坐在一邊,看一眼六王爺就嬌羞地垂下眸子,臉兒都酡紅了才輕輕地說:“六王爺,青青獻醜了。”
六王爺卻笑得格外的燦爛,朗聲說:“青青小姐一看就是多才之人,手指修長細潤,想必也能彈出天外之間,不像我這小媳婦兒,手指又粗又短還盡是肉,好吃懶做啥也不學。”
汗,怎麼把我也扯進去了,我是看戲的。
每次他一說我,就準沒有好事,這次也是,那青青小姐一聽到媳婦兒這三個字,就看著我,臉上寫著不敢置信的神色。
這一對父女啊,變相的相親,就一眼就相中了六王爺,又或許他沒有來之前,江青青就對他耳有所聞了。
我暗暗地瞪六王爺一眼,為啥我閑著也要拉我進來。
他拉起我一隻手,輕拍了下說:“江老爺,你看本王這小媳婦兒,可一點氣質也沒有,經常讓人誤以為是丫頭,連椅子也沒得坐。”
江老爺一聽,冷汗就冒了出來,趕緊把那邊的主位讓了出來說:“六王妃,請坐。”我想,剛才六王爺就是別著彎子罵他了。
有坐不坐,幹嘛要站著,而且一桌子的美食,我不想放過。
不過還記得要撇清一些事,咬著筷子說:“我不是六王妃。”
“啊?”江老頭一頭霧水了。
六王爺卻笑笑說:“還未曾過門,這一次便是來接她到京城,任性得讓本王頭大。江老爺也莫要把她當什麼,她受不了別人對她好。”
他吹吧,慢慢吹吧,狠狠吹吧,我拿起筷子夾著菜就吃。
七十二盤啊,怎麼個龍飛舞,漂亮精致。
那個所謂的有酒沒音少遺憾的提議,得不到實行,江青青坐著,卻是一臉的落寞,什麼也彈不出來。
“來,來來,吃菜。”江老爺熱絡地叫著。
六王爺卻淡說:“怎麼不彈調子,讓我這小媳婦兒也聽聽,別一天到晚隻會吃,像是胖豬一樣。”
靠,六王爺你也太狠了,你別這樣對人家江青青,還倒打我一記。
俗話說得好,還在人家家裏呢,你就這樣踩著她,小心人家給你下點藥。
一點台階也不給小姑娘下,他真不給人麵子,江青青抬起頭,看著外麵的風景,輕輕地彈了起來,一聲聲,飽含著少女無盡的失望。
本來想要解釋清楚的,我也不想了,要是說得清楚,那麼我豈有坐一起來吃這八九七十二道的菜式麼。
他是故意的,他知道江老爺想要讓他的女兒出麵,看能不能擦出火花來,但是莫名地跑出我這個小媳婦來,怎麼不叫江青青傷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