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裏竟然快樂著,畢竟把小胖子氣死了,也出了口壓仰已久的鳥氣,拍拍小八的肩頭:“他走了,你睡吧,我也去睡了。”莫名其妙的皇上,誰知道他站在那裏多久,他真的好無聊啊,半夜居然不抱他的美人睡。
小八卻望著那小院子的門:“還是我送你回去好。”
行吧,我其實很乖的,半夜不亂跑,就怕夜路走得多了會遇到鬼。
小八若有所思地說:“他似乎還在乎你。”
“那是他的事,他對我可真是狠,小八你和我相處多日你應該知道有些虧我是怎麼也不會吃的,他打我一巴掌,他還想再打我,我就舉起手中的玉塔與他相對,我想他要是再打下來,我也不會客氣對他的,但是宮裏的人把我形容成了母老虎,是他先動手打我的。那一巴掌下來,痛到現在我還記在心裏呢,小八,他打我,我也是人啊。”似乎是喝多了,拉著小八的手,一個勁地在哭訴著。
曾經的傷疤,慢慢地,盡數地揭開放在小八的麵前,那不過是一個脆弱的我,隻能那樣與他相對。脆弱得如果他一聲令下,就會說我謀殺皇上。
我非常懷疑小胖子的動機了,太可怕了。
昨天晚上和小八一搭一和地氣走他之後,第二天猜著把我派去幹什麼,洗馬。
寧城多的是將士,這裏男多女少,大街上走走還能勾搭二個,我很喜歡寧城,我覺得很是適合我這樣好色腐女而且又懶散的性格。
揉揉手指將水潑在馬上,再用毛刷子刷刷,對於我來說,那就是洗淨了。
明明不用我來的,小胖子是想隔斷我和小八,於是,派我來了。
他不是對小八有著戀弟情結,就是對我舊情鬱結,二樣都很可怕。
今兒個微微的秋風輕輕地飄著,雨絲兒細碎地在吹蕩在風中,不知何處吹來的白花,夾在風中,卟卟地落下,幾欲讓我以為是下雪。
“夢兒。”低低沉沉地的輕叫,讓我有些歎息。
終是來了,哥哥,唉,也是個糾結的主,但是如果不是他我就回不來這裏。轉過頭朝他溫婉地一笑:“哥哥你等一會,我再洗完這幾匹馬。”勞動著是快樂的。
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從房裏走了出來,搶過我手中的水勺裝了水就往馬背上一倒:“夢兒,這些粗活讓哥哥來做就好了。”
我笑嬉嬉地去搶:“哥哥,那可不行啊,要是讓人知道了,我可是吃不完兜著走,不是什麼粗活都是哥哥做的,哥哥如今是上將軍了,好多的大事,都等著哥哥去做。我現在啊,什麼苦都能吃。”
他站在原地,有些不安地看著我:“夢兒是不是怪哥哥沒有去救你,哥哥……。”
“哥哥啊,我怎麼會怪你呢,要不是哥哥,我都不知道會流落到哪裏去,哥哥,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思想。隻是哥哥以後不要再叫我夢兒了,她早就已經死了,現在我更是季家的遠房親戚的養女,張書書。”多糾結的關係,可憐啊。
季家這樣是不是等於絕了後,所有後代都不是威遠候車了。哥哥是撿養的,那個季玉濃是跑龍套的,我是寄養的。
哥哥一怔,有些激動地抓住我的手保證地說:“別怕,哥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。”
甜甜地一笑,哥哥真是好,但是我有點心虛了,點點頭:“哥哥,你快進去,這裏細雨飛飄,莫要沾濕了你的衣服,好不好,進去去進讓我好好地洗好馬好回去換衣服吃中午飯。”
他輕歎一口氣,似乎是輕鬆了很多:“我會給你很多,很多的。”
原來哥哥還是哥哥,他好像還是喜歡我,可是我對他還是兄妹間的喜歡啊。
洗馬的動作變得慢了起來,不想站進去和哥哥一起,以前我多壞啊,就想著為自已多找一條後路,而且哥哥也長得很是俊,又帥又有能力,就想去傍人家,現在倒好,有點頭皮硬了,要不得的邪惡思想啊。
勺起的水潑在馬上,又有些濺了回我的身上,反正衣服已濕,也不必去在乎這些。
慢慢洗,不想和哥哥多說話了,我想躲避他,可是總是躲不了的。
遠遠看著一把漂亮的傘打過來,尤其是傘下的人物,不是一般的絕豔風華,風雨中輕然行走,有著銷魂歎息的美,如雲雨中來,雨絲都為他避讓。
我輕舒了一口氣,看著他走近,臉上淡淡的笑意最是讓我著迷,外麵的將士們看到他,都有些呆呆的,小八今天太美了,仿若仙人在細雨中漫步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