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個小三,也不施禮,就坐著,一手撫著胸,時不時地假咳一下。
我也不介意,跟她計較這個,她不是有理麼?
坐下冷聲地說:“小綠,一會把病人坐過的椅子,用過的東西,全扔出去火燒了,免得禽流感蔓延。”
“啊?娘娘,什麼是禽流感啊?”小綠不懂地問。
我笑得開心:“是有雞瘟引起的禽流感,像是傷心感冒一樣,人惹上了,會傳給別人的,而且啊很難治好的。給本宮拿帕子來。”
小綠膽怯的眼珠子看看一臉傷意的容家小姐,福了福身:“奴婢遵旨。”
“皇後娘娘。”她抬起波光大眼,盈盈然地看著我。
無視:“小綠,把本宮的八卦鏡拿來。”
“皇後。”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了,容家小姐漂亮的雙眼盛滿了冷意:“皇後娘娘不歡迎我來嗎?”
我咧嘴一笑:“本宮有請你來嗎?”
她無語,看我一眼,眼裏卻多了些鄙夷,一手支著頭微歎:“皇後娘娘說話未免太快語了。”
“本宮本來就是個爽快的人,容小姐,你看看這塔,怕不怕?”狡笑中。
她一楞,不明不白地說:“為何怕這塔?”
“容小姐見聞著實是寡淡,古有雷峰塔鎮妖,把白蛇精關在塔裏,難道看到塔,你不怕?”
她臉色一黑,卻還是輕笑:“皇後娘娘真會說笑。”
人家的定性,就是比我好啊。
“本宮不會開玩笑,容小姐進宮,可有何事?”
“聽說頭陣子娘娘身體欠安,臣女現在才來探望,皇後娘娘身體好多了吧。”
黃鼠娘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我也淡笑:“容小姐你不過是個臣女,你不來,本宮身體也自然會好的。”
我不喜歡太虛偽的事,太虛偽的人,為何不撕破臉來直接說呢?你都上門了,沒做皇後,就先有著不屈不饒不行禮的好誌氣。
她臉微拉下來,似乎有些生氣。
我就好笑了,你生啥子氣,難不成想要我對你百般討好嗎?你當你是神啊,如果小胖子喜歡你,我一點也不意外,二個自傲心爆棚的人,蛇鼠一窩。
她輕歎口氣,眼光卻有些犀利地看著我:“皇後娘娘這妝,可不怎麼樣?”
“容臣女,看過本宮沒死之後,有何感想,是不是該回去了。”
她啥都不說,很自在的目光看著我,憐憫鄙視著我。
唉,我真的好心酸,我能怎麼樣難道我不生氣,還會笑意盈盈地請她進來喝茶,聊天呢,想得美呢。
對不起,我做不到那麼虛偽,她這一來,是來示威的,讓我知道有她的存在。
廢後,勢在必行,沒有不可能的情況。
正在暗裏心酸著,看她自在地端著茶喝,忽然一陣咳嗽,手一抖茶杯不穩地摔落在地上。
我沒有反應過來,她就誠惶誠恐地蒼白了一張臉蹲下去就撿碎片,手指用力地往那碎片處戳過去。
“啊。”她尖叫一聲,白嫩的指間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。
“皇後娘娘請恕罪。”她跪了下去:“民女不是故意打破的。”
這是唱那門子戲啊,我看著她自演自導,擰著眉:“好了,痛就下去用藥。”清亮亮的一聲響:“皇上駕到。”
“秋水。”小胖子看到跪在地上的容秋水,胖臉上滿布上了緊張,急急上前將她扶起抱在自已的懷裏,著急地說:“快宣禦醫。”
“秋水,秋水你怎麼了?”他懷裏的人,嗚嗚有聲地哭著,軟軟弱弱的讓他好心痛:“朕來了,莫怕。”
“好痛。”容秋水軟軟地叫。
這就是喜歡嗎?小胖也會這麼專情,這麼緊張一個人。
小胖用帕子急急地包住容秋水流血的手指,而我,很無語地看著容秋水在演戲。
隻是小胖一抬頭,淩厲如刀的眼神冷掃著我,冷聲一喝:“賤人?你敢傷朕的秋水。”
心裏驀地一緊,什麼?我是賤人?靠,真的越不出聲,你們以為我越是好欺負啊,老虎不發威,你當我是病貓。
“住嘴,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。”我惱氣衝衝地站了起來,一手指著死小胖的臉:“尤其是你,死小胖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他圓睜著眼珠,五官憤怒地在扭曲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