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了,我竟然聽到有人吞口水的聲音。
抬起噴火的眼睛,看著小胖子起伏的胸膛,瞧吧要說損人,小胖子你絕對沒有我厲害。
但是他氣得並不夠,似乎發現了我眼中的狡黠。而是上下地打量我一眼,淡道:“一身肥肉。”
可恨,女人怎麼可以用肥來說呢?“我是珠圓玉潤。”
他笑了出來,嗯,不可能是讚賞的笑,而是嘲笑地說:“珠圓玉潤?”
六王爺也笑著過來:“今兒個,就先不說這些了,說的那些也沒有什麼用,不如坐下來賭個痛快。”
討人厭的小胖子,還坐在我的對麵,一抬頭就看到他肉肉的臭臉。
老子是天皇老子啊,總是半眯著眼,睨視著人。
而且最討厭的是他坐著就坐著吧,還很有架子那一種,雙手扶著太師椅的二側,四平八穩的老樣兒。幸好臉上的皮膚光潔嫩細,除了幾顆不聽話的小痘子冒出來,悄悄地削了他的一些嚴肅,要不然還真是個小老頭一樣。
六王爺坐在我下家,他的小侍兒坐在我上家,這二家夥還老是在幫他,有得碰不碰,有得扛也不扛。
對麵的小胖子約莫才學,不太會打,拿了麻將握在手裏,然後支著頭在沉思著。似乎麻將是什麼一樣,還個個人的臉上用眼神轉一圈。
無語地趴在桌上:“小胖子你要不要出牌,等你就老半天的,不會打說一聲,老娘我讓你。”
他臉色烏黑,肅殺地看著我。
咧嘴一笑:“看什麼看,沒有看過美女啊,還不出。”
他後麵的小白臉朝我擠眉弄眼的,我挑挑眉頭看他:“怎麼了,你眼痛啊,娘娘腔,給我倒杯茶去,你家小胖子屬烏龜的。”
那小胖子不樂意了,將手上的那個麻將狠狠地往我麵前一甩:“胖女人,七筒。”
不說還不打啊,你打了我也樂意吃。
三條一撲桌,清脆地說:“暗扛你。”錢啊,我今天有錢運啊。
上家的小侍兒似乎在吞著口水,而六王爺在嗬嗬地笑,小胖子緊繃著臉,我挑挑眉:“怎麼了,玩不起啊,玩不起別學人家來賭場啊,我說你啊,真是的,穿衣服挑這顏色的顯得你更胖,打麻將還打丟到我的眼前來讓我訌,好乖哦,千萬不要讓我扛爆了。”
“廢話。”冷冷地二個字從他的口裏吐了出來。
隨你說吧,反正小姐我贏了我心裏高興著,從後麵摸了一個,越發笑得開心了:“不好意思啊,小胖子,今天姑奶奶的手氣不是一般的好,糊了。”一推牌清一色啊,全算他的。
看那娘娘腔又要說什麼,我手一伸:“娘娘腔,茶呢?”
咬著唇直顫抖著,我樂啊,欺負他我心裏高興,欺負他等於欺負他的主人小胖子嘛。
“要不,你過來讓我捏捏臉蛋兒,我就不收你家小胖子的錢了。”殺人的眼光又飄過。
我怕你啊,眯眯眼。
六王爺笑得好和煦,說出的話兒今兒個也是格外的軟:“今兒個你也隻贏了一局,還有呢?”
那倒是,我手一揚,朝小胖子說:“給錢。”
“憑什麼給你?”他也不洗牌的,就坐著等著人家砌好長城給他玩。
“原賭服輸,要不然把你一身膘給老娘我留下。”越是不凶,是不是顯得我越沒有氣勢來著了。
他忽然笑了,薄薄的唇往上揚,凝出一朵冷絕的笑容,雙眼一張瞬時如幽黑的洞一樣,一股壓迫人心的張力硬生生地讓我吞口水。
“那個,第一局的呆會再給。”硬生生地轉了話。
奶奶的,我恨我自已。
誰來拿金子把我埋了,怎麼個一看人家的氣勢比自已強,頓時會自動收起囂張來了。
他冷哼一聲,娘娘腔幫他把麻將堆好,然後站著直擦汗,一雙眼睛總是看著小胖子的表情,怎麼也覺得他別扭啊。
什麼樣的環境,什麼樣的心態,會讓他覺得高人一等啊。
打著就有點輸了,把先前的都輸個精光。
估計是越來越熟了,我支著下巴無精打采地出著麻將,把不要的那個出了去,居然放扛給小胖子。
娘娘腔笑眯眯地說:“主子,她可輸不少不了。”
瞟他一眼,幸災樂禍的娘娘腔。
小胖子的眼看著我的長發,淡淡地說:“今日本少爺心情好,要是有人肯學狗叫,本少爺便放過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