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累,就把你打昏。”
“……。”他是嫉妒我深得民心吧,喜得三軍的喜愛吧。
宿醉醒了,頭有些痛,想起昨晚兒的事,曆曆清得緊,我用被子捂著頭,我不要活了,嗚嗚嗚。
他揪下我的被子:“怎麼,你以為躲起來,就沒有人認識你了嗎?”
“墨,昨天晚上,我什麼也沒有做是不是,是不是?”
“上到朕,下到全城的任何一個百姓都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。”
埋頭,這回丟臉,可真的是丟大了。
“起來吧。”他笑著將我拖出來:“今兒個再隨朕去犒賞三軍。”
我搖頭:“不去不去。”
“那朕要去一天,你不會無聊麼。”
“我去慎王那兒,給你探探底子啊。”
“自個想著去玩了吧,是不是你看到靜小姐了。”他笑著捏我的臉:“這是朕的秘密,可不要讓你出賣光了。”
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啊,若你不是護著的那位,我管你在誰的身邊下樁子,不過我要去看的,自然也不是靜小姐,也不是吃飛醋,你倒是放心吧。
慎王是比較遲回來,而且昨天晚上可能鬧得太晚了,我去的時候還沒有起床呢。
害我覺得要我不說教一番,都心癢癢的。
板著臉說:“都什麼時候了,居然還不起身,像話麼?”
“人家說長嫂如母,似乎你不是長嫂。”
一身素衣的慎王爺還滿是困意,走了出來就是調笑我。
我感覺他們都很喜歡欺負我,不笑話我心裏就不舒服。
“懶人總是要說說的,慎王爺啊,不是我念你啊,學勤是三年,學懶是三天,咦,美人呢,怎麼沒有啊。”
他一把揪著我的手,讓我出來:“別看了,裏屋沒有什麼人,你也不避忌一下,怎生說我也是一個男的,你一個婦道人家,往我房裏看,成什麼規矩。”
我抖抖身子:“你跟我說規矩我真才真怕,像是太後娘娘在眼前一樣。”他忍不住笑出聲來:“你啊,是個鬼靈精。”
朝他翻白眼:“我又沒有騙你,代言人一開口閉口就是規矩,其實我看到她走來走去,就是規矩在跑了。”
他笑笑:“你也這麼覺得麼。”
“唉。”長歎,然後看著他,有些眼巴巴的。
看得他發毛:“傅天愛,你看什麼?”
“我看你長得好看啊。”
“胡扯。”
我還看你,就看得你不好意思,就看得你低頭,就看得想哭。
他終於歎息:“傅天愛,你是想見李檀是不是。”
我點頭:“是啊,你不要傷他,我想見他。”
“給你指條明路吧,去三軍下麵走,本王讓人帶你過去。別來煩本王,你轉告他,本王也是把他當兄弟的,畢竟我們是姓李的,都是一家人,身體裏幾近都流著一樣的血。”
喲,這話可真是令我肅然起敬啊。
沒想到慎王爺居然這樣重視兄弟情誼起來了。
他惱怒:“你是什麼表情,給本王收起來。”
我笑了出來:“得,咱不纏著你了,慎王爺,我這就去找李檀,哦,對了,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,你這麼大年紀了,怎麼沒個女人陪著啊,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。”
“流氓,無恥。”他罵我。
我踮著小腳跑得飛快,就怕他用杯子砸我,用掃帚把我趕出去。
在門口衝他叫:“你家弟弟說,男人在床上多英雄,就是多男人。”
“一對不要臉的人。”他咬牙切齒地叫著。
我勝利而回,帶著人去三軍裏找李檀。
幸得是有人帶著,不然還真找不著,裏麵的人有些還在休息,那是昨夜守夜的,有些在訓練,有些去圍觀李棲墨了,所以休息這一塊,顯得很是安靜。
我鼠頭鼠腦地跑,用布蒙著頭,怕是讓人給認出我來了。
不過有些侍衛巡邏,看到我就笑。
我認命了,不蒙頭了,看吧,隨意看,任意看。
臉皮厚著就習慣了,笑眯眯地再看他們,倒是他們臉紅起來。
“李檀就在裏麵休息。”
“李檀。”我輕聲地叫著。
裏麵十分的安靜,敲敲門:“李檀,是我啊,天愛。”
還是沒有什麼聲間地,我輕歎,估著他是不會想要見我了。
可是李檀,我還是好想你啊。
門是推不開,我讓人站遠點才說:“李檀,你現在好嗎?我想我快要離開這裏了。”
以後相見,更不在是什麼時候。
“李檀,我們是朋友。”
門裏輕歎的聲音:“天愛對不起,我不想見你。”
“為什麼?”使勁地一踢門: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?”
“不是的,是我對不起你,我無顏再見你。”
我咳了幾聲:“李檀,你真的不見我麼,也許再也見不到了,禦醫說我命不長久了,可能等不到回京城就會死。”
於是門啪地打開了,李檀十分焦急地看著我:“天愛,天愛,怎麼會這樣的呢?”
瘦了好些,憔悴了不少,可是,還是那個李檀。
“騙你的,李檀,我就在道你還會在乎的我,還會擔心我的。”
他長歎:“天愛。”
“什麼無顏不無顏啊,我也整過你,當初若不是你放我走,我壓根就出不了西南,更別提活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