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下我眼上的布:“笨蛋,好好地看一看,這像蛇嗎?”
“哇,明明是小鴨子來著,這麼小啊,這麼可憐啊,是誰把你們染成這顏色的,可憐,快快泡個水洗洗顏色。”別以為染上了顏色我就不認得了。
李棲墨抽搐:“傅天愛,你敢不敢聰明一點。”
“嘎嘎,快來跟著姐姐吃一叫,你們怎麼了,難道李棲墨大爺給你們吃了啞藥了,居然不叫,快點,嘎嘎。”趴在上麵逗著那幾隻有些害怕的小醜鴨子。
李棲墨仰天長歎,然後走到我身邊,一手環著我的腰:“嘎嘎皇後,別學了,朕錯了,朕不該送這些東西過來給你的,真的錯了。”
“別,嘎嘎皇上,你看,這小東西怎麼怕我啊,難道是嫉恨我長得漂亮。”
他笑,眉眼滿是笑意亮得比這薄薄的陽光還要攝人。
“行了,不管是什麼,朕覺得它已經很功德圓滿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馬上讓廚房殺了燉湯,嘿嘿,這樣不太好吧,還這麼小,沒有什麼肉的,倒不如我們喂胖一點,再殺了,讓廚房燉鴨湯給我們喝。”
那幾隻小東西遊得更遠了一些,好像還是水下用什麼綁了腳,所以也遊得不太遠,隻是遠離我而已,這些小東西,太嫉妒我的容顏了。
他笑道:“朕的娘子是個寶,原來是換著花樣想喂鴨湯了,等著它們長大,到時毛都會讓你拔光了,還給朕喂個什麼。”
“真了解我。”
“好皇後,其實你錯了,一開始就錯了,這不是鴨子。”
“難道是鵝和鴨合成的?”
“你敢說是雞合成的不。”他挑起俊眉。
我笑著搖頭:“我不說,雞不會遊水的。如果不鴨,一定是鵝吧。我告訴你啊,這鵝能長得老大了,小是候在涼城,大人就嚇唬那些小孩子鵝要啄小雞雞的,要穿褲子。”
他笑:“真的。”
“是啊,我也是和你一樣,不太相信,為了證實這一切,於是我去扒了一個男孩兒的褲子,再用石頭去砸那鵝,那男孩兒捂著小雞雞哭著跑家裏去找娘了,結果那鵝,卻狂追著我跑。”
他樂倒,抓著我的手心輕吻著:“那一定是個公鵝,還羨慕嫉妒你長得好看,想要一親芳澤。”
這我倒不好意思了:“那時候是個野孩子,不漂亮來著呢,和乞丐差不多。”
不能總是自大過頭,小時候的我他不清楚,我還不清楚麼。
“真好玩,朕小時候倒沒有這些,這麼大雪的天,還得天天念著那些書,天天寫著字,每日枯燥不已。”
“可憐的孩子。”我笑道:“如今弄這些東西業,是不是開始返老還童了。”
“還不是討好你,這不是鴨子,也不是鵝,這是鴛鴦。”他點點我額頭:“鴛鴦,懂嗎?”
天啊,這就是傳說中戲水的鴛鴦啊。
可是它們卻像是要死要活,暈過馬車,還暈水一樣。
麵且一堆都在一塊兒,這咋分出什麼鴛鴦要雙死的來呢。
“我現在才知道有些東西還是繡出來的比較漂亮,改日我給你繡個鴛鴦戲水估計比這幾隻小可憐還要好看。”
“是鴛鴦溺水吧,而且還是鴛鴦和水不分家的那種。”
這初學者,你能要求我繡成什麼樣。
不過這小鴛鴦,可是越看越好看啊。
這是李棲墨送我的,鴛鴦耶,真的是好想不到。
“這是給你的生辰禮物。”他說。
我早猜到是生辰禮物了,不過卻笑而不語,含蓄點。
揉著我的發說:“怎麼樣,喜歡嗎?”
“還好,幸而越看越長得不太醜。”
“不能弄太漂亮的,鳳儀宮裏什麼都不能太漂亮的,朕怕皇後吃醋。”
“不怕呢。”
“過了今天,你就十七歲了,開心點兒。”
我笑嗬嗬地說:“是啊,我十七了,李棲墨你是二十四了,一過年照著那些算法,你比我還長七歲。”
“朕長得玉樹臨風啊,不顯老。”
“去,那次在南蠻你來接我的時候,穿著那黑色的衣服,老遠地雲淨就在問我,是不是你爹來了,我差點想一頭截到泥裏去不想認你。”
“哦,雲淨啊。”他挑挑眉:“他年紀倒是小,和你一樣呢,十七。朕恨不得一下把他拉到二十七歲。”
“嗬嗬,你吃什麼醋,你沒有發現啊,雲淨好像年輕時的我。”
無語,說出來我都忍不住笑了,什麼年輕時的我啊,活像我現在七老八十一樣。
他拉我起來:“遲些再來看,趴著會讓你血氣不足的。生辰要吃麵。”
“好,我要吃和去年一樣的麵。”
“要不要和去年一樣,先關暗房裏。”
搖頭,不要不要。
“那要乖,去吃麵,把朕的媳婦兒和小寶貝一塊兒喂飽。”手竄入我的衣服裏,摸著我的肚子:“比昨天,又更大了一點。”
“皇上,槿色。”我臉紅。
他卻是相當臉皮厚的人了,摸了會肚子才肯將手伸出來。
槿色有些局促,尷尬地看著別處。
去年是故意吊著我的胃口,隻給我一碗麵吃,今年也是一碗,不過那量可真不少。
吃下去,吃得臉紅撲撲的,邊湯都幹掉。
他十分的讚賞:“好,後公公,重賞這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