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你這麼小氣的嗎?”我怒:“讓我盯上你,你們家別想混了。”
“哇,我好怕啊。”他哇哇叫了起來。
忍不住一笑:“小淨兒啊,來,告訴姐姐,你們家在京城準備投多少銀子啊,官府裏有沒有想要疏通的啊。”
他很老實地說:“已經疏通好了。”
“你確定真要和我作對?”
他就笑,拍著桌子指著我的臉:“得了,不跟你開玩笑了,不就是一百萬嗎?得,爺應承你了。”
我雙眼一亮:“真的啊。”
“假的。”
“不行,我是聽到了的,一百萬兩……黃金,嘖嘖,你們雲家真不是一般的有錢。”
他趴在桌上:“我吐血身亡,不必理我。”
戳戳他:“沒身亡呢,跟你開玩笑,哈哈,一百萬銀也不錯了,實話說我還是第一天出來籌這錢,怎麼說要弄些大數目回去讓人家瞧瞧,不過真是好運。”第一天就碰上了小江湖,這叫什麼來著。
這才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。
耶,還可以向大胡子叔叔借啊,居說番國富得可以流油了。
雲淨再度生還,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:“說實在的,我們雲家倒是想在京城開最大的繡莊,我娘說給我一百萬,讓我看著辦,不過這錢我給你了,那麼繡莊的事,我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這小江湖,也奸著呢。
我一笑:“那沒什麼問題,混官府有個好處,就是法啊規啊就是我們自家立的,隻約束你們,自家是不用這守著的,你說你要哪個鋪位,要什麼布料也不用愁,我那兒很多,有些連看也沒有看過的。”
他明眸瞟了我一眼:“我到現在還鬱悶著,你怎麼會是這樣的身份啊,你明明更適合去搶。”
我樂得大笑,心裏一個舒服。
在宮外,真的是比宮裏開心得多了。
端茶優雅地喝:“你可是做好事呢,對了,你姐臉上的傷也別太擔心,正讓人調著藥治呢,過些天給她找個好夫君,那身份誰敢把她給看低了是不是?”
“其實也是,在你們那兒有什麼好來著,也不知我哥想什麼。”他支著下巴聽著說書的說得口沫橫飛,翻翻白眼:“你哪有那麼厲害,要是沒有我,你早就滑下去了。”
愉悅地一笑,放下茶杯聽著說書人說那些南方的事。
把我說得天上有,地上無的。
果然做了什麼,就是不吭聲,隻要是大好事,就會有人傳。
“談談做英雄有什麼後感?”他來了興致問我。
我故作深沉地說:“這是作來盛世人的責任,每一個盛世的兒女都流著熱血,可以為盛世拋頭顱,灑鮮血。”
“呸。”他不客氣地呸我,口水差點呸上我的臉。
一手擋了去,淡雅地一笑:“英雄也缺錢,小江湖,再救濟點,幫你再開個分店。”
他哇哇叫:“就是看在你的份上,你開口了,一百萬兩我也不會猶豫半分,因為我把你當哥們看啊,我們江湖人最講究什麼,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,臭味相投。”
他扼著脖子:“真要死給你看,是義氣啊。”
捂嘴笑著,真是可愛的孩子,這一逗,恨不得真想死給我看了。
“你這麼缺錢,怎麼不去向京城的大富商要。”
我淡淡一笑:“這個不太好向陌生人開口。”
他又鬼叫了起來:“敢情你是不熟不殺。”
“哈,怎麼能這樣說話呢,看我把你當妹妹看,有事不找你,難道找陌生人嗎?你說我第一天出來就遇上你,這是我們的緣份啊,是不是?明兒個你還來不。”
他哀怨地抬起手:“我還能來得嗎?我娘就給我一百萬,你真有這麼窮嗎?你怎麼不去搶,你不是有一班爪牙嗎?放在幾個山腳下,這無本生意最好了。”
橫他一眼:“說以糊話呢,這是傷天害理的事,要是我敢去搶,他不把我一掌拍死。”
“反正你就是搶定我了。”
“嗬嗬,乖乖啊,姐姐給你買花戴,你和容老爺熟是不熟,我倒是想去跟他借錢銀子來用用。”
“不是很熟。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身份,去命令。”
我搖頭輕歎:“哪行呢,去年你知道不,糧全讓他給屯起來了,後來我們去偷了幾船的米,再仿著江湖人士的口氣寫了信說要燒他的糧倉,他怕真的到頭來一無所有,才肯賣出來。”
雲淨一聽,雙眼都燦亮了:“江湖上津津樂道的事兒,是你們做的。”
“是啊,連我的那個他都沒有法子,容老爺是很固執的一個人,還是個鐵公雞。”
一毛不拔,著實去年是花費的心神很多。
容秋堤她爹是油鹽不進了,太有錢了就會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麼,奈何皇上的架子豈會向你一個商粟之人低頭的。
而且當時天下的人眼光都在容老爺身上,若是皇上讓人去明征暗奪著,容老爺的影響力也不是一般的,定會有一番的震驚,這才棘手了起來。
“這容老爺膝下隻有一個女兒,在宮裏,但是並不是他的命根子,他惜財如命,膝下無子本來也是絕了心思的,你曉得不,居說他養在外頭的一個妾,居然懷上了,在東市那邊前段時間在大動土木建了個地方給那小妾用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