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喬。”我精神特好地叫一聲。
路過的君小喬,越發的將腦袋垂得低低的。
“小喬。”大胡子也神清氣爽地叫一聲。
小喬居然哇的一聲,哭著就跑。
大胡子一頭黑線:“她怎麼了,叫她一聲,她就哭了,我都沒有問她,她的猴子上哪兒去了呢?”
“哈,你都剃毛了,她的猴子,估計也是修了毛,君小喬是害羞,很害羞,所以一緊張就哭了,怎麼樣,對我們的小喬有沒有意思啊,要不然我去搓合一下你們,讓你們去笑死江湖。”
卓瑪忍不住,噗的一聲笑得歡樂:“笑死江湖。”
“是啊,讓人笑死的笑死。”
“我倒是想和你去。”他長後一伸。
我瞪眼睛:“不許弄亂我的頭發。”然後蹬蹬地就跑走。
李棲墨的火眼金睛在看著呢,跑了過去,還朝大胡子做了一個鬼臉。
李棲墨不動聲色地問我:“和他們聊得好愉快,聊些什麼啊。”
“沒什麼。”
“不說啊,朕也有個秘密,但是不想告訴你。”他微笑地看著大胡子:“差不多也讓他們回去了,這個皇子可是小氣得緊,他一跟朕計較,朕也忍不住跟他計較,恨不得將他趕出宮裏去天天去耍把戲。”
得,都是壞心的人兒。
我抿唇笑著,抬頭看著那粉燦燦的花樹,他搖一搖,那粉雨香芬就撲麵而來,一頭一臉都是細碎的花瓣兒。
“像個傻子。”他笑。
抬手,將我頭上的東西都給取了下來。
“我跟你說,你也別把我說得太過份的了。”
他拉著我手走,然後又停下:“你的手怎麼黏的,後公公,拿帕子來。”
抓起我的手心,還有些紅漆沒有洗幹淨呢,我有些心虛,四下望去。
他細細地給我抹幹淨:“也不知你上哪兒去玩了,總是有本事把自個弄得髒兮兮的。”
“我想問你一個問題,李棲墨。”
他將帕子丟回給公公說:“問吧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啊,你看這宮裏,走來走去的可都是美人兒,個個風姿不同,各有各的美,你為什麼就喜歡我啊。”
“真不要臉的小東西,朕什麼時候說喜歡你啊。”
“行,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。”
他笑:“朕是心裏愛著你。”
我拍心頭:“你嚇我。”
“朕哪有嚇你,你聽朕說,美人就像是花一樣,梅有梅的傲,蘭有蘭的幽,蓮有蓮的清,但是我最愛你這朵帶刺的花兒,不過時節來臨,也會看看看別的花是不是,最愛就是你。別的無非是欣賞一下而已。”
哼,這就是男人給出來的理論。
“其實男人也就是樹,這棵不行,還有另一棵。”
他笑眯眯:“天愛你是說哪一棵呢?”
“別說那麼親密,我們還在吵架的,也別牽著我的手。”扯啊扯的,他就是不放。
“到底要到什麼時候呢,難道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朕,今天你傅大爺高興,就讓朕牽牽小手,明兒個,還是一腳把朕踹得老遠吧。”
“哈,你說的沒有錯。”
他就笑嘻嘻地靠了過來:“那大爺,今兒個讓朕香一個。”
“滾,這麼人在呢,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。”
“那就是沒人的時候,就可以親你了。”他喜滋滋地說:“天愛,我們回房吧。”
“……要不,你去君如玉的房裏吧。”
他揉揉我的發:“傻瓜,還把朕往別的女人身上推了是不是,朕現在眼裏隻有你,君如玉的溫柔,還不夠你的刺來得讓朕疼快著,等朕膩了你了,朕就去享受她的溫柔如水。”
我心裏一生氣,便說:“那不如現在吧。”
他就揉我的腦袋:“說你傻,朕都不好意思了,朕跟你開玩笑的,偏愛說,可是又開不起玩笑。”
“嗬嗬,這不是跟你李棲墨二大爺學的嗎?”
“咱們以後別提她了。”他拉著我的手:“一會就去拜神了,然後中午在這兒用宴,下午聊些就開了戲台子,太後的壽辰就這麼過去了。”
“宮裏能不能有點新鮮樣兒啊?”總是這樣。
吃吃喝喝看看熱鬧,沒有半點的新意。
“今天有新鮮的玩意兒呢,胸口碎大石。”
“……這是不是你想要讓太後胸如大石,百敲不傷,鋼硬過人。”
他笑著,眉眼之間,那笑意忍不住,笑得多麼多麼的美啊。
多年之後我還能想到他這樣的笑,如此的開心,如此的寵滋,像是怪不得將我抓起來,抓到懷裏去狠狠地親上一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