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點湯,還有幾個餃子著實是吃不下。
他端到一邊去,用袖子輕輕地給我拭著額上的汗。
我伸手:“信呢?”
“嗬嗬。”他笑。
我眯眼,殺氣騰騰地看著他:“你別說你沒有?”
看他那樣子,就是沒有的份。
我想,我又上當了,雙手往他脖子上掐:“殺了你,還說不騙我,我吐,吃進去的,全吐出來。”
他笑著,就摟住我的腰,脖子乖乖地讓我掐著,然後說:“你要是吐,朕就親你,讓你吐不出來,哽在喉嚨裏。”
太惡心了,讓我都掐不下去他,一手拍拍心頭,讓自已舒服一些。
“朕讓襄王現在寫信。”
“奶奶個熊,李棲墨,你不說謊,你會不會死。”
“不會。”
“啊。”我尖聲朝他一叫。
他卻高興得像什麼一樣,一張臉,都是笑開了容顏。
然後像好奇的孩子一般,在我耳邊也小小地尖叫了一聲:“啊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。”我捂著耳朵尖叫。
他抱著我的腰,轉著,笑著,然後摔在地上,他墊著,摔不疼我,就是有些轉暈我了。
雙手揉著我的腦子:“真好。”
好你令堂的,欺負我的感覺,很好嗎?還說再也不欺負我,他真會騙人,可我也是豬,怎麼總是相信他的話呢。
“天愛。”他軟聲地叫:“你要星星嗎?朕給你摘。”
“我隻想要你的狗命。”
他笑眯眯地說:“告訴你一件事,朕還真是屬狗的。”
一腳踹過去:“四條腳的,給我走開。”
他拉著我的腳,按在他的心間,輕聲地說:“天愛,感覺到了嗎?跳得如此的快,多真實,朕拿老天爺來向你保證,不欺負你了,不騙你了。”
“我莫天愛上當,最多隻上二次。”
“女人要是太精明了,也不好。”
爬起來,看到他還在笑著。
拉著我一隻手舉起來,雙後握著我的手在陽光下照著,也笑,眉眼裏,除了笑還是笑。
袖子滑下,我看到他手臂上纏著紗布。
一手掐過去,他痛叫一聲:“天愛,好痛。”
不痛我還掐你幹嘛,抓過他的手,狠狠地咬了過去,整齊著一圈牙印。
他抓了我的手,也是放在嘴裏想要咬。
嚇得我大驚失色:“放手。”
他還是咬,輕輕地咬了一圈,給我看:“朕不舍,就這樣看著。”
他是瘋子,我不陪瘋子玩。
爬起來:“我要去找大胡子叔叔玩。”
衣服讓他一扯,又往後翻到,壓在他的身上。
他手擱我腰上,不讓我起來:“天愛,不要再爭吵,不要鬥氣,朕錯了,可好。”
“不接受。”
“為了,讓更多的人不擔心你,你要過得好好的。”他輕撫的臉容:“瘦得如此的厲害,朕看著心疼。”
你倒也會說這些心疼的事兒啊,我可真真是討厭來著。
“天愛,朕讓君如主來做你的侍女,讓她侍候你,一輩子,她就隻是你的侍女。”
我還真不知他是怎麼樣的,頭躺在他的腰上說:“想我鬧心死得早一些,你不妨讓你的女人們,都過來和我廝混著,我一不殺二不打三不搶四不罵,別人給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。”
“罷了。”他說。
“我想問你一件事,你和君如玉,是誰先開始的?”雖然有些鬧心,還是想要問。
我最恨朋友的背叛,可是,我又怕是誤會,我並不想失去。
“是朕。”他很老實地交待。
我摸著他手臂,再狠狠地一掐。
他痛得哀哀叫的,我爬起來:“很好。”
“別生氣,朕是想讓你嫉妒。”
我爬起來整著衣服:“我不生氣,和你有什麼好生氣的,從此我就把你當陌生人看著,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,和那些種豬一樣,總是不斷地找母豬發泄。李棲墨,我跟你說,我還把她當朋友,朋友的夫君,我是不會去看的,咱避嫌著。”
出了去,外麵日頭開始毒起來了,我也不台頭擋,就直直地看著,那一圈圈的光亮,最亮的中間,原來是一黑黑的。
刺繡的東西,繡了一半,看了還覺得鬧心,讓槿色給燒了。
往生經抄了一半,也燒了。
過了三四天,身體逐漸地好了,去別宮裏找卓瑪玩,可惜他們兄妹讓什麼官員帶著去外麵了。
瞧著這華麗的後宮,樓閣林立,住滿了人,卻覺得心淡得緊。
帶了槿色去冷宮,那守冷宮的人看著我:“你來幹什麼?”
“不想幹什麼,就進去釣魚撈蝦。”
“可是你已經不在冷宮裏了。”
“我要進去你敢攔我不?”
“不敢。”他說。
帶著槿色去,我不進那小院,隻差了槿色去拿一些東西,就去那河裏釣魚,撈蝦。
魚蝦弄了很多,就開始生火,然後烤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