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皺起秀眉:“難道現在還沒有進入迷林。”這似乎很寬廣了,她以為進了迷林內。
龍漓搖搖頭:“一直就沿著邊緣撤,一旦進入了迷林,更是險惡萬分,幾乎沒有生存的機會出來。”
她倒吸了口氣:“你就敢把全軍的人命交到我手上,我可不敢,我寧願你能大勝,從原路出去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,赫赫奴爾不會上那麼大的當,火隻能逼退他們,但是沒林子的地方,我們奈他不得。”
“我說龍漓,在皇宮裏你已經盡把我算盡了,在這裏你還是我算計著我。”為什麼總是他算計著她,而不是她算計著他呢?
龍漓笑著,輕柔地攏著她給風吹散的發:“彌雪是聰明的,所以我相信你,你一直是我的幸運,無論是皇宮還是這裏,我賭你會到北城,所以我禦駕親征了。”
張開嘴,她狠狠地咬著他的手指,良久才放開,凶惡地說:“龍漓,你把我給看透了是不是,你很得意是不是。”為什麼她一直處於下風。
他嗬嗬地大笑,並不介意手指間滲出的血,一手強硬地抱住她的腰:“是的,彌雪,我很得意,因為我還能見到你。”
他的笑引起了眾人的睹目,她掙紮著,臉刷地紅了。一邊,江公公端著食物上來,也偷偷地笑了,這幾天,終於能看至皇上的笑容了,多久了,他都未曾笑過。
待大家用過了午膳,正巧的是,正好刮起了猛烈的西北風,龍漓命人砍了不少樹,以阻火緩到這邊,在那一邊,淋上所帶的火油之類,點燃了,那火舌就隨著風,張牙舞爪地往西北撲過去,再濕的樹又如何,何況一連幾天都沒有下雪下雨了,那厚厚的落葉和枝頭上的殘葉,一下就點燃了,風一吹,就四處飄散,引起更大的火勢。
濃濃的白煙籠罩著樹林,嗆得那聲音隔了老遠還能聽到,然後就有馬嘶人慘叫的聲音,龍漓笑了:“看來湊效了。”
“皇上是一國之君,上天也幫忙啊,皇上萬歲。”那些將皇以及殘兵拐將都跪了下去:“皇上萬歲,琳琅萬歲。”
彌雪翻翻白眼,這些人奉承的功夫真是了得,那隻是幸好而已,不過這西北風還真是起得怪異,剛才還擔心還會刮南風,將樹砍了不少的,真是白費功夫了。
“衝出去,殺出重圍。”一個將軍叫著,然後,千萬個人都站了起來,士氣如虹,鬥氣十足,在還冒著白煙的焦林中,追殺了過去。龍漓彎下腰。
“幹嘛?”彌雪不解。
“上來,難不成你要自已走嗎?你腳上還有擦傷,你甚至不會騎馬。”他笑著。
有人背,她幹嘛要和自已的腳過不去,彌雪爬上他的背,那暖實的感覺,真想讓她歎氣啊。“我來的時候還不是單槍匹馬地進來了,要不是那赫赫奴爾埋伏,我可會一直騎了進來。”
“彌雪,你說多點沒關係,回去我再慢慢的治你。”背著她,真好,像什麼都圓滿了,即使是大敗,他亦不會一無所有。
“治我。”她冷哼,雙手掐在他的脖子:“我先掐死你先。”
他又想笑了,能和她同甘共苦的,就隻有彌雪,她是他的解語花。走到馬前,將她放了上去,上麵鋪著厚厚的毯子,不會讓她不舒服,不會刺到她的擦傷,他再一躍而上,從後麵抱住她的腰,一路往西北而去。
這火燒得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大,讓他們無所防備,更來不及要想什麼砍樹止火之類的,一路還有來不及逃跑的士兵,讓火燒得焦黑,她看了直想吐,好惡心。
龍漓的手蒙上她的眼:“怕就別看,戰爭就是這麼殘酷,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,可果不反攻,那麼,給燒死或者逼死的,就是我。”他現在舍不得死了,因為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