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餐風露宿,終於趕到了北邊,可是北邊的人卻都攜家帶眷地往南邊走,還好心地勸告她們,不要北上,那裏正在打仗,而北越是一路大勝,很快這些地方也會不保了。
她不信,隻要墨能站起來,他就能把這地方給收複了,這裏廣袤而又遼闊,如果不是在雪紛飛,必定也是一片藍天白雲啊,草豐馬壯,風吹草低見牛羊,美得不勝收的。
“彌雪,越上,就越沒人煙了。”淩風掀起簾子探了頭進來。
彌雪看著他這幾天沒日沒夜地趕路,連睡也不敢睡得太沉,怕有什麼靠近,真是辛苦他了,瞧他兩眼眼窩兒都沉陷進去了,拿出帕子,揩揩他一臉的風塵:“那就應是快到了,還是歇歇吧,瞧你累的。”
他笑笑,接過帕子拭著臉:“才不累呢?辰辰呢?昨夜都嚇著我了,哭壞了吧!”他皺起眉:“這一路她可沒有少受罪中。”
“沒事,小孩啼哭是常有的事,昨天不過是不小心讓她吹了點風,今兒個睡得可香了,隻是體溫還有點熱,呆會我喂她吃點東西。”他倒是想得周全,一路上都買了不少東西以防路上沒有吃的,幸好啊,要是隻有她和辰辰上路的話,不知有沒有餓死或者是凍死,這越北,天氣就越冷,呼出來的氣都白茫茫一片。
“彌雪,你看。”淩風將簾子撩得更開了,白雪豈豈上,幾匹馬在奔跑著,馬上正是穿著軍裝的士兵,幾個幾個的一隊。
她也驚喜地叫出聲:“軍隊,這是琳琅的士兵,那麼墨就在這不遠了,彌雪的心跳了起來,跑起辰辰站出來,冷風吹來,她絲毫沒有覺得冷:“墨,在這裏,他在這裏。”
“唉,你們是幹什麼的?這裏不能亂進,快往南邊走。”一隊兵士從後麵過來,對著淩幾和彌雪說:“正在打仗,你們不知道嗎?”
彌雪一笑:“我們正是來找人的,這位小哥,我們要找的就是你們的主帥,龍墨。”
那為首的大兵凝惑地看著她:“你們是何許人,從那裏來,有什麼目的?”這種危急的時候,他不能不盤問清楚,頭幾次還有人混入軍隊中來刺殺重傷的三皇子呢?
彌雪一怔,不知說什麼?淩風就接了話說:“我們是打琳琅城裏過來的,是康王府中的人,來看三皇子康王爺的傷勢,有什麼不妥嗎?”他一連說出了幾個封號。
那兵士並不買賬:“這是非常時期,你們想要看人,恐怕的按照我們的方式來了,二位,先蒙上布,等三皇子來親自確認了。”他遞上黑布子。
淩風可不願讓彌雪遭這樣的罪:“我會照著做,可是她是婦道人家,還抱著嬰兒,要是不慎摔倒了就是大事了,兵士要是信處過我,盡管綁了我,要是她有什麼不對,你們盡可以殺了我。”
那人想了想,揮揮手:“綁也他。”
三皇子重傷在床,他們真不敢再出什麼亂子,到時皇上禦駕一到,他們就等著集體斬首。
辰辰一吹到冷冷的風,又哭了,宏亮的嗓子似乎要把草原的冰雪給呼醒一樣,那士兵問道:“你們還帶著孩子來?軍營裏可容不得嬰兒。”
這,要把她的辰辰扔了嗎?彌雪一急,匆匆地說:“不瞞你說,這孩子是三皇子的,所以我才不過千裏來找他,請你們開開恩,隻要他醒了,他自會會重重的賞你們的。”怕不許辰辰進去,她不惜說謊。
那兵士一聽,也不敢太為難她了,隻是嘴裏還在喃喃自語:“沒聽說主帥有孩子。”
“上個月,他不是曾回過琳琅城,就是回來看孩子的,也許你們不知道,但他確實是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