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漓走入何昭儀的小閣,那些來往的宮女跪在地上迎:“皇上萬歲。”
“何昭儀呢?”他冷冷地問。
宮女打著抖:“昭儀在正閣裏。”
他也不理,徑直進了昭儀閣:“景兒。”
沒錯,那何昭儀正是景兒,全名是何暗兒而已,景兒站起身,讓身邊宮女都退了下去,親自奉上上一杯熱茶:“皇上,又為什麼事操心了?”
龍漓深喝了口熱茶,搖搖頭:“還沒有找到彌雪,景兒,如你所想,我真的錯了。”大錯已鑄成,無法挽回了。
“皇上不要操心,可要注意著身子。”景兒細心地用熱毛巾擦拭著他的手。
龍漓籲口氣,一臉的傷感:“我竟也要算計自已的母後。”
景兒有點尷尬,依舊盈盈地看著他:“怎麼了?是不是又不開心了。”
龍漓看著她腆腆的肚子,若有所思歪著頭說:“景兒,看來,今晚會有所行動了,我犯了個大錯,彌雪是矢定不會原諒我的了。”
景兒歎著氣:“我倒是不怕,彌雪是個善良的人,而且待人極為寬厚,但是有些思想不同而異,我倒是很羨慕她。”
“坐下吧,身子那麼重的。”他自沉思著。
景兒也不打擾他,扶著腰坐在一邊,喝著茶。她想,彌雪會恨死她吧,其實她那裏知道,皇上是愛她到了骨子裏。
景兒笑笑:“皇上,我想彌雪有天會了解你的苦心的。”兩人間,隻因為在深宮,而更多的猜測和保護色就要硬加上他們的頭上。
“我看今晚不太平靜,如果我所料不差,晚上我就讓她無話可說了。”龍漓的睛裏閃著深沉的光,其實在慈慧宮中,他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,太後,他再也不想再叫她母後了,一上心思如此歹毒的人,連自已的親孫兒都能殘害,她還算是他的母後嗎?
隻是景兒,能和她相處,剛開始是因為要報複彌雪,但是景兒的平淡和不爭寵,讓他用心看到了這個純淨的好姑娘,且她對彌雪不會有任何的傷害,對後宮沒有什麼企圖,他皺著眉:“景兒,你怕不怕。”
景兒淺淺地笑:“不怕,皇上要景兒這樣做,不就是為了保護彌雪嗎?皇上知道景兒願意也樂意著。”
“要有一個措手不及,還會傷及你的性命。”他希望她能明白,也有準備。
“皇上放心,景兒會小心的。”即然答應了幫他,她早就有這個準備了,隻是彌雪在冷宮,而皇後,身體狀態都不好,一直都說昏昏沉沉的,傳了禦醫,都叫她要多出宮去走走,但是上次一事,她仍怕皇上尋了舊賬,一直悶悶在棲鳳宮。
“江公公。”龍漓叫了他進來。
“今晚你放出消息去,本皇宣楚夫人在正陽宮侍寢。”
“是皇上,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江公公退了出去,看來皇上要和太後撕破臉了,要是明著來,太後必會一口咬定沒有說什麼?後宮的事啊,他真的是頭痛,也替他心痛。哪有人了解做皇上有那麼我的苦衰。
景兒笑笑,揮揮手,將全部的宮女都招手進來。
淺呷了口茶說:“今晚上,太後或許會來昭儀閣,你們都給聽清楚了,要是問起,都說皇上今兒個不在昭儀閣,要是有任何一人糊塗了,自已心裏惦量著。”
“是,昭儀。”那些宮女都是些涉出未深的,新進宮指派過來的,因為他不喜歡宮女做些什麼的,一如飛雪宮的貞月姑姑。
“皇上,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嗎?”她站起來,一個宮婦扶著她。
龍漓揮揮手:“沒什麼?都下去吧!”
夜,來了。
昭儀閣裏,點起了宮燈,燃起了薰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