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著二天,她都甚感不舒服,一麵擔心著龍漓,一麵又想著無妨的傷怨,唉,她原本是天真活潑可愛的美人兒,怎麼竟到這下場啊,左操心右操心的。
“父親,朝中有什麼消息。”身體略好了點,她就宣了司馬宗前來問話。
司馬宗一臉的憂色:“如貴妃所說,皇上在昨夜就昏迷了過去,但是一切都安排好,朝中,有三皇子代為打理政務。”
“那,他有沒有讓林禦醫去。”不讓林禦醫出現,皇後太後定是無頭蒼蠅亂飛了。
“正是林禦醫。”
她略略放下心來,他隻是昏迷,不是死。“希望能快點過去。”
“娘娘請放心,皇上是一國之君,自是非凡之命,自有天神保佑。”
他這話聽起來也舒服。一切就如他所料般,事情會順利地照著那方向下去嗎?
皇宮
“皇上。”皇後坐在床緣,心裏滿是複雜的心思,看著他沉靜而舒展的俊顏,這傷她極深的男子,她還是深深地著迷,隻有在這種時候,他才會任她看,不再冰冷以對,厭惡地對待她,他知不知道,她明明是他的皇後,卻不能靠近他,還得防他,更是不得歡心,她心裏是多苦。
如果他一直這麼昏迷,就在她的身邊多好,沒有任何人能和她爭他。就這樣靜靜的,她都很滿足。但是,不行他是皇上,是天下人的皇上,朝政不可無主,要不,她所有的榮華富貴,美夢都成了泡影,她必須想辦法救他,這葉彌雪省親還真是時候,這事恐怕她也是明白著的,多聰明啊,知道遠避,沒皇上撐著,她豈能安然。皇上的事是大事,她找到了方法再除去葉彌雪才救。
“皇後娘娘,林禦醫來了。”江公公小聲地叫醒她的沉思。
收回心神,她坐正了,睨視著跪在地上的林禦醫:“你們這班飯桶,皇上出這麼大的事,之前居然一點也不知,皇宮養著你們幹什麼?”
“請皇後娘娘恕罪,皇上這毒,是慢性之毒,不到後期,是決診不出來的。”
“笨蛋,這就是你給本宮的交待,我問你,你是如何發現這毒的。”
江公公一彎身,恭敬地說:“皇後娘娘,皇上曾經用過這個。”將手中的白玉膏遞了上去:“這是皇上手臂受傷,淩美人奉上的白玉膏。”
“淩盎然。”她一怔,手裏的白玉膏“鐺”的摔在地上,白瓷瓶摔了個碎,裏麵白色清香的液體清皙可見。
她就知道這是一條不能眷養的貓,看似乖順,在不注意的時候,卻反抓一爪,讓人鮮血淋漓,從開始的假胎蠱,當她願意和她合作的時候,她就是利用淩盎然和葉彌雪關係不錯,讓她送滲了假胎蠱的雞湯去,果然不出她所料,葉彌雪倒了她的心意,卻喝了林盎然的湯,她不是乖順,她是隱藏著,等待時候成熟,可她還是心急了。
“江公公,你是怎麼侍候皇上的,皇上受傷,你卻從未通報,該當何罪。”連她也一無所知。
江公公卟地跪下:“皇後娘娘請恕罪,是皇上吩咐奴才不能說了出去,讓娘娘們操心,這傷,是淩妃娘娘抓傷的,所以淩美人就為了贖罪將白玉膏奉上。”
“你敢欺騙本宮,淩賤人那麼大膽抓傷了皇上,而皇上竟然不下令懲罰?”
“娘娘,這事另有內情啊,當晚淩妃就升天了,皇上體恤淩家,不加追究。”這事還讓貴妃和皇上吵過架呢?皇上真是太放心他了,讓他獨自麵對皇後,等會還有太後,唉,早知他也跟著擦擦,沒事弄得香香的也好。
這事她也略有耳聞,淩盎然敢對皇上下藥,那麼她心裏有什麼打算,難道再解了這毒,她就能如願得皇上的寵賜,這未免將她想得太簡單了,她必然是下了必死的決心了,要為她淩家出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