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笑了,拍拍她的手:“這就好了,我們都是同命人,皇上不愛我們,但我們也不能任人欺負了去。”
見她有些心動了,皇後再接再厲:“德妃妹妹,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隻有同心齊力才能活下去,今兒個是悠兒,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們自已。”
她明白了:“皇後要臣妾怎麼做。”
“張德妃就是聰明,不僅不會像淩妃那樣以橫行霸道來隱著自已的野心,還滔光斂晦,否則淩妃血淋淋的教訓就是我們的路子。”這是一個有力的合作者,要讓葉彌雪得了去,那麼她就更要寢食難安了,必須在她之前達到和她的聯盟,什麼手段也不在乎。
“張德妃你就盡情地顯示你的傷,你的怨,讓她日夜不得安寧,皇上也不會太為難你。”那麼她就更好趁她無暇兼顧之時下手。
“好,臣妾聽娘娘的,必要她為悠兒的死付出代價。”她恨恨地說。
“就是,想通就好,德妃妹妹放心,隻要沒有她,皇上依然是大家的皇上,本宮也不會虧待於你,來日方長,德妃妹妹還年輕,到時別說公主,要皇子也不會難。”
她跪在地上:“謝皇後娘娘的提點,臣妾感激不盡。”
皇後隱住笑,扶起她:“德妃妹妹何必行此大禮,請節哀,有什麼事本宮會讓人通知你的,本宮先回去了。”
“恭送娘娘。”
張德妃站了起身,看著皇後遠去的身影,大口地吸著氣,直到夜色升起,她才披起衣服匆匆地往飛雪宮去。
“貴妃娘娘,德妃娘娘求見。”杜公公小心地說,中午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,張德妃如今卻又來求見,大家心裏有數,她必定是來尋她晦氣的。
彌雪也一怔,放下手中的小白狗:“讓她進來。”避而不見不是她的風格。
“可是娘娘。”要是貴妃娘娘有什麼事,他們縱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。
“沒關秒,讓她進來。”
張德妃並沒有很激動,隻是更冷漠地看著她,也不行禮,就站在中間,似乎有話要說,看了看宮女和公公,又不吭聲。
“你們都下去。”她屏退所有的下人。
彌雪歎口氣:“張德妃有什麼話盡管說。”她有心理準備讓她大罵一頓,秋千是她的,再怎麼推,似乎和她總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牽連著。
她紅腫的眼瞪著彌雪:“悠兒的死。”
“我也很難過,但是,這事並不是我所為,這一點我希望你明白,我細查過了太液池,想你今天必然是很傷心,聽不進去,明天自會親自去告訴你。”沒想到她那麼快就登門來。
“我正是來問這事的,你查到什麼?”她冷冷地說。
她的無禮,彌雪也不介意:“按說,從那裏摔下去,身子是俯下的,可公主的身子是朝上的,附邊有很多的蓮葉折斷了,我料想這必是有人做的暗事,就說那秋千,若是斷了,也不會摔得那麼遠,她身邊一個宮女都沒有,如何能蕩到樹枝那麼高,狠狠地摔出去,而且還來不及出聲。”
頓了頓,彌雪又說:“蓮葉水路上,有人行過的蹤跡,及那繩索,是後麵才割的,要不再如何用力也甩不出那麼遠。”
“悠兒。”她咬著唇,一縷細細的血絲流了下來。淚又靜靜地淌了出來:“好歹毒。”悠兒那麼小,怎麼夠那些人的力氣。
“不關我事,但是事情查得還不夠快,讓人逃了。我知道你傷心,此事卻與我不相關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淡淡地說:“我要跟你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