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明白,來人。”他招招手,幾名侍衛就架了劉昭儀拖著走。久久還能聽到好尖銳的叫聲:“再也不敢了。”
可惜啊,不懂時務的人。
“彌雪。”緊緊地抱著她的頭,讓她盡情地哭,真該死,究竟是氣她,還是在傷自已,她的淚,每次都如刀刺入他的心髒。抱起她到宮中,輕放在軟塌上,一邊的宮女早已擰了濕毛巾過來。
彌雪任他將顯巾子蓋在臉上,才沙啞地說:“皇上,淳羽死了。”
龍漓緊抓著她的手:“別哭,傷身子。”
“淳羽那麼好的一個人,我求你,求你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。”坐了起來,傷痛的眼看著他。
原來,她不是為了他而哭的,而是另一上男人,閉上眼,沉思了片刻,掩不住心角的失落,至少她還會來找他不是嗎?要不這場幼稚的風波,要等到什麼時候才結束。
“你會幫我嗎?”
他點點頭。
“至使真凶是太後,或者是皇後。”
“彌雪,有些事,不能逼及的,否則隻會傷了自已。”前車之鑒,她應該明白。
“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權力和力量來和她們爭,可我不想再沉默。”在宮裏,你不做壞人,那麼就成為壞人的目標。
她取出那玉:“這是緊緊抓在淳羽手中的,善良憂愁的淳羽,他何罪之有。”
龍漓仔細看了那玉:“你懷疑是皇後。”
“昨天侍衛說太後宣了淳羽去謹見,可晚上他就死了。”
“太後宣見。”龍漓支起額:“太後在慈慧殿,絕不輕易宣見任何人,並且都會傳她身邊的公公。”
彌雪也疑惑了:“可侍衛說是眼生的公公。去找太後說個清楚。”她究竟宣淳羽幹什麼?說了什麼?
龍漓止住她:“別衝動,如果這是計呢?你和太後不是衝撞上了。”
他一語如灌頂,彌雪醒了過來:“對啊,那這玉佩才是真,好犯毒的皇後啊。”差點又上了她的當了,幸好這次她沒有衝動,沒有去慈慧宮,太後要是懲罰她,就跪在那裏一二個時辰,以她這身子,也承受不了。
“想必,那公公,也給人暗裏解決了,可我不甘心啊,漓,我一定,一定要為淳羽討回來的。”
“彌雪,你愛淳羽嗎?”要不她不會那麼緊張,那麼恨,就連言貴人死的那天,她都沒有那麼恨,在落花居,淳羽和彌雪的兩張笑臉又浮上他的眼。
“愛,我當然愛他,像哥哥一要的敬愛著他,他會彈琴,我不開心,他會彈琴讓我聽,而且他從來不會讓我傷心。”說著,淚又流了下來。
擁她入懷中,他想得太多了,太看重一個人,心裏就失了平衡:“對不起。”讓她傷心了。
“不用跟我說對不起,這不是你的錯,龍漓,一定要幫我。”鐵了心,一定要報複。
淳羽對別人沒有什麼威脅,皇後的報複開始了,開始就是淳羽和劉昭儀,至於淳羽,她隻是想讓自已傷心過度,再引起彌雪與太後的紛爭,無論是誰傷,對她來說,都是好事。“漓,皇後肚子裏根本就沒有孩子了。”可現在有。
龍漓睜大眼:“彌雪,這事不能亂說。”
“是真的,我親眼看到了,四公主出嫁那天,她喝了酒,酒並無毒,塗在杯子外緣,任她的鐵甲銀甲也驗不出來,暖香弄濕了我的衣服,我真真切切地看到,她流了好多血。”所以她要報複,報複每一個人,包括她。
龍漓心一驚,緊抓住她的手,幸好,沒讓她喝酒。那麼皇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要除掉彌雪腹中的小生命了。
“很多事情,明明有跡可尋,可不得都不管。後宮中,明明都是千瘡百洞,卻都在維持這平和的假相。”她討厭,真討厭這個金籠子。
“洛。”他輕叫,一抹影子飄了下來,洛跪在地上。
“從今以後你不是本皇的影子,你是貴妃的影子,要比本皇還要更忠心地守護她。”他不要賭彌雪有什麼事發生,他不可能連朝政都綁她在身邊,而後宮的眼睛太多,稍不留神,就粉身碎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