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美人心機(1 / 2)

棲鳳宮裏,宮女和太監們忙進忙出,卻不敢去憂著在偏室休息的皇後,皇後娘娘有了皇子,是多麼榮幸的一件事啊,棲鳳宮的得意就要來了。

皇後斜躺在軟椅上,至今為止,驚喜的眼還沒離開過肚子,龍漓不愛她,像是不那麼重要了,她有了皇子,他還會遙遠嗎?希望這是個皇子,那麼就是琳琅王朝的太子。母憑子貴,她金絮飛還會過得這麼忍氣吞聲嗎?

有了皇兒,就有了希望,隻要當了太子,那麼她的地位就固若金湯,無人敢覷視。

“皇後娘娘,這是奴才特地為你燉補的安胎湯。”張公公諂媚地端著湯。

皇後敝他一眼:“是你親自守著的。”

“是,奴才親自守著,皇後娘娘大可放心。”他是皇後帶進宮的,皇後最信任的就是他。

她小心地喝著,味道不如平日裏的香,但這是安胎的,再怪,她也要喝完,慢慢地喝完,拭著唇角:“張公公,本宮今日起,不再傳膳,一切飲食料理,皆要你一手一腳親自打理,雖是辛苦點,卻也是最安全的。”後宮裏太多的落胎事故,她懂的,一點的紅花放到水裏,那麼再堅固的胎都會保不住,這些事,未進宮之前她就知道,進宮之後,這個法子就解決了不少的麻煩,宮裏的確沒有誰誰誰生了皇兒,張德妃,那隻是饒幸而已,要是個皇子,料想也活不到那麼大,淩妃之前盛氣淩人,不動她,卻也因為她無生養,並且皇上似乎有意寵著她。

張公公卟地跪在地上:“能為皇後娘娘做事,是奴才修來的福分,何況親自撐理,那是天大的榮耀啊,娘娘的厚愛,奴才一定肝腦塗地回報。”

滿意地輕扶著小腹,她緩緩地開口:“張公公,本宮很喜歡你做事,他日如果太子登基,張公公必會榮封一品。”

張公公張大眼,這才有的,怎麼就說是太子了呢?皇後娘娘必有什麼話要說:“娘娘,才一個多月。”

“但是一定是太子,非得是太子,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,這事交你去辦。”她不要再等,君恩比紙薄,就如淩妃,還不是給他落了石,肚子要是爭氣些,那麼就沒什麼事,要是個公主,也得非變成太子。

張公公一凜,這可是欺君之罪啊,為了自身的榮華富貴,當然就會有踏腳石。“娘娘放心,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。”他必會去找幾個一個月般身孕的婦人,如果是公主,就來個偷龍換鳳,如果是個太子,那麼那些養著的婦人就滅口。

“本宮就是欣賞張公公的聰明,昨夜皇上是在飛雪宮過夜的嗎?”如果是那麼司馬和玉就慘了,私留皇上過夜,按宮規處理。

張公公垂下頭,小心地說:“皇後娘娘,是的,奴才聽手下的人說昨夜兒,皇上封了彌雪妃為雪貴妃。”

“什麼?”她皺起眉,一手拍上桌案,豔紅的指甲竟折了斷,怒怨地叫:“他怎麼可以這樣?”

張公公有點害怕:“皇後娘娘請息怒,切莫生氣,傷了自已的身子。”

咬著牙她恨恨地說:“拐個彎回來,不僅沒事,還讓她升了個貴妃,她有何功德。”沒所出,沒家世,沒功業。“張公公,假胎蠱,你不是跟本宮說過是萬無一失嗎?”

“皇後娘娘,事實如此啊,假胎蠱,就如同懷胎之婦人,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脈都像是一般婦人無異,但是那蠱不出幾月就疼痛難耐,肚破腸流,那彌雪妃現在身形卻不像是假胎蠱,奴才懷疑已解開。”

“解開,你不是說沒有我的血永遠解不開的嗎?”皇後奇怪了。

張公公也奇:“對啊,無論再高的人也必須要皇後娘娘的血方能解開,娘娘請想想,是不是哪些時候不小心流血了。”他直說的是在花房裏,皇後和皇上一起,那時便流過,他跟在皇後的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如影隨行。皇後受傷也就那麼一次,但是那人是皇上,他再膽大也不敢冒然地說了出來。

皇後倒吸了口氣,躺回貴妃椅:“沒想到皇上早就算計我了。”也就那麼一次啊,叫她不相仿也難,為了她,他可以冷落她,為了她,他可以算計她,為了她,他可以親近她,龍漓,你就那麼寵愛,那麼在乎司馬和玉嗎?那麼傷她,比傷你來得更好,讓你疼得更深。

張公公又肯定地說:“皇後娘娘,奴才絕不敢欺騙娘娘,那的的確確是假胎蠱,一如當初傾月妃的。”

皇後沉默片刻:“有些話,不該說的,就永遠不要提。”

“是娘娘。”

“張公公。”她小聲地說:“去告訴她。”

彌雪坐起身,身上酸疼的,看這就是縱欲的下場,不明不白地,跟他一次次地沉倫,身上已穿著宮裏的衣服,這歪七歪八地係著,想必是龍漓的傑作,是怕她難為情嗎?

貞月姑姑輕輕地叩門:“娘娘醒了嗎?沐浴水已準備好了。”

貞月姑姑不虧是在宮裏多年,這些事都想得清楚,辦得仔細。

舒服地躺在滿是花瓣地水池裏,龍漓那家夥是狼嗎?怎麼在她的脖上種了那麼多草莓,叫她怎麼敢穿低胸的,不,絕對不低,衣服,他分明是不想別人看到了,在證明什麼呢?成為他的女人又怎麼樣,要是要她像這裏的良家婦女一樣,從一而終,永不嫁他人,嗬不要笑掉她的大牙,沒關係,就當他是株桃花,美桃花,她好像也肖想著他,不如願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