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。”她用力地抱著他,吸取他的溫暖:“我會想你的。”
他不敢抱她,就怕自已不能放手,無妨的手抓成拳放在身側,她不能抱太久,就怕不舍得放開了,但是淳,她一定要去救,深吸口氣,她放開手,頭也不回地往裏麵擠。
淳羽高吊在那裏,奄奄一息,身上有不少的鞭痕,該死的漓,竟然打他,彌雪的眼迷起了,仇恨地看著那城牆的高處,他必在裏麵等著她來。
淳羽看到她了,大叫著:“彌雪,你千萬不要來,你要是來了,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城牆上。”不斷的使眼色叫她走。
可是她下了必死的決心,眼裏的堅決告訴他,她不會走。
“彌雪,你如果出現我會死在你的麵前。”他大聲說著。好不容易出了宮,她還回來,這是一個圈套,皇上設下的圈套,就用來引她上勾的,彌雪不會不懂的。
龍漓站了出來,冷冽如冰的視線巡視著城牆下,他看到了一抹恨意,那個就是他的彌雪,身著男裝的彌雪。他揮揮手,下麵的人就往他視線所在的地方圍過去。
“彌雪。”淳羽大吼。“快走。”
“淳淳,對不起,我一定要來,除非你自私的要我一輩子內疚。”彌雪笑了,對著淳羽那如水的目光。“你不能那麼自私的,知道嗎?”
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集著,麵對她,他隻有投降的份,從前如上,現在亦是。
龍漓冷看著她:“彌雪,我要你說,當著天下人的麵說,你一輩子都會在本皇的身邊。”是的,他瘋了,他狂了,他得不到的,誰也別想得不到,寧為玉碎不為瓦全。
這個卑鄙的小人,為什麼還要這樣羞辱她,彌雪緊閉著口,怒視著他。
有人放下了淳羽,架起來,狠狠地就是一鞭,那鞭劃破風的聲音在彌雪的耳邊響著,淳羽緊咬著牙,一聲不吭:“彌雪,你快走,不要做讓自已後悔一生的事,不值得。”
又是一鞭,力道大得讓淳羽往後倒,第三鞭又揚了起來。
“等等。”她說話了:“放了淳羽,我答應你。”她發誓會恨死他,他要玩,那好,她就去氣死他,燒了他的老窩,來個金枝欲孽的大劇終。
龍漓笑了,一步步地下了城牆,那圍觀的人都跪了下去山呼:“皇上萬歲,萬歲,萬萬歲。”
萬歲,彌雪心裏冷哼,那不就成了老妖精了,任憑你能呼風喚雨,隻要是人都逃不過一死。
“平身。”他誌得意滿地說。他就說,她拿什麼來和他抗爭。
一個石子破風而來,重重地打在彌雪的腦門,她下意識地,用手去摸摸,濕濕的,伸到眼前一看,滿手,滿手都是鮮紅的血。然後是巨大的痛疼襲了上來,她眨眨眼,慢慢地倒下去。
“彌雪。”龍漓睜大眼看著,她就倒在他的腳下。他顫抖的手摸到她溫熱的血,才大叫:“江公公,快宣禦醫。”不必他多說,侍衛已四處去抓偷襲的人了。
而人群中,龍悅兒抱胸冷笑,彈彈手指上的灰塵,眷戀的目光輕敝視過淳羽,都是那個彌雪,讓她的皇兄變得如此偏執,還勾引淳羽,讓他受盡了苦頭。
龍墨也忍不住了,擠了上去,跪在地上:“墨請求皇兄讓彌雪到康王府去。”這裏離康王府更近。
龍漓一手按住彌雪的腦,怒吼:“走開,否則連你一起治罪。”在他的眼前,居然還有人欲奪彌雪的性命,他滿腔的得意折了下來。
墨依舊不畏懼的看著他:“皇兄,請冷靜一點,現在還沒進宮,就如此了,你要是一再的堅持,那麼你抱著的就永遠是一具冰冷的屍體。”他現在清楚,他的親哥,也就是二皇子澈,為什麼會發瘋了,愛真的很恐怕,能催毀一個人的意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