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費解地看著她的哀哀要,還沒開打呢?她倒是叫什麼叫啊。
龍墨抱下她,讓她倚著他站穩:“放心,隻要我活著,絕不讓他們動你一根寒毛。”這黑衣人是皇兄派來的,他的內幕中出了奸細,把他的行動都稟告了嗎?可這都是他身邊信任的人。
“三皇子,請把人放下,絕不傷你一分一毫,否則。”弦拉緊的聲音。
“江公公,你何必藏身宿尾,彌雪我是絕對不讓,今天魚死網破也要拚了。”以他的身手這些人自不在話下,可他要保護彌雪。
“三皇子,請不要拿彌雪妃的性命作賭注,你賭不起。”同樣,他也賭不起。
彌雪瞪大眼:“哎,什麼彌雪妃啊,名字跟我倒是很像?”
龍墨心緒一轉,皇兄如此在乎彌雪,必然不會拿她來冒險,而江公公的身後不知還有多少高手在潛伏著,要是亂劍中傷了彌雪那他就會內疚一輩子。“彌雪,對不起了。”
嘎,彌雪還沒有反應過來,一把冒著青光的短劍就橫在她的脖子上,嚇得她腳一軟,就要倒下,腰間的大手摟緊她,對著黑衣人說:“江公公,你要是上前一步,你就不好交差。”
“你。”江公公氣急,沒想到他居然拿彌雪妃來要脅他,好狠的一招:“讓開。”
黑衣人讓出一條路,可是手上的弓箭卻沒有放下,這次對準的是龍墨。
“讓開。”他一手摟緊彌雪,一手拿著劍,雖是靠近她的脖子,卻不會傷到她。慢慢地他帶著彌雪走出了包圍圈。
江公公揮揮手:“追上去,一定要讓彌雪妃安然回來,記住不許傷了半分,誰要傷到了,就將自個的腦腦割下來。”
“是江公公。”眾衛士追了上去。
其中一支冒著幽幽青光的箭頭仍對準了彌雪的腦門,輕輕一放,離弦的箭破風而去,快得讓人不可思議。
事情發生的太快了,倒退著走的彌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箭飛馳而來。她怕痛地閉上眼,可是身子一旋,該來的痛疼沒有來,血噴在她的臉上,溫溫熱熱的,濃濃腥味讓她睜大了眼,箭射在墨的肩上,他手上的劍應聲而掉在地上,而緊抱著她的手,依然沒有放開。
“龍墨。”她嚇一聲,眼淚就流下來了:“你。”
“沒事,不要哭,這點痛,我還能忍受,快走。”劍掉在地上了,他隻能和她快點逃。
江公公氣急敗壞的:“把放箭的給我抓過來,快追啊,還看著幹嘛?”
“站住。”彌雪大聲一叫,直直地看著江公公:“你要是敢追過來我就咬舌自盡。”天知道,這是很痛很痛的,當然不可能了,但是她不想龍墨給抓住了,他幫她挨了一箭,他的目的在於要帶走她,即然她是他們的對象,沒有說誰自已不能拿自已來威脅別人的。
“彌雪妃請三思,退後。”江公公讓人往後退,趁此機會,龍墨使起輕功抱著彌雪一下就無影無蹤,雪地上隻有一串染著點點血跡的腳印,雪白血紅相當的刺眼。
“稟報江公公,那人已咬舌自盡了。”
“好惡毒之人,幸好三皇子擋了,要不彌雪妃非要送命不可,你我的頭也不保,把他查清楚,看看是誰派來的。”是秘密行動人數一多,自然就容易混入。
“痛嗎?”彌雪輕輕地問,咬住牙,她好怕啊,那肩胛處還不斷地冒著血。
龍墨取出劍割斷了她手上腳上的綢布:“你先走。”
“你說什麼鬼話,我先走,我是那種軟骨頭的人嗎?你也太看不起我葉彌雪了,好歹也要”至少要拔了他的箭再走,傷的話,要時間慢慢治療的,對不起,她不是大夫,叫她采藥,可能會吃死他。
龍墨笑了,他隻不過是小小的試探,彌雪果然是沒有變,這一箭讓她擔心,也讓她正視她,夠了,受傷得值得,他一手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血跡,不汙了她的半分容顏,為他擔心的樣子真好看,讓他看呆了。
“哎,你在發什麼呆啊,快把箭拔出來啊,要不血流成河,流死你。”看著就不舒服的。
龍墨捉住她想拔箭的手,真要要了他的命嗎?“小笨蛋,箭不能那樣拔,箭有倒勾,會將裏麵的肉都帶了出來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她看著他:“任由它生根不成。”
龍墨一手輕使力,讓箭斷掉,一手護住傷口,重重地一掌,將那箭從後肩震射了出來,帶著一股血也衝了出來,有一點醫護常識的彌雪用手按住他的後背不讓血狂流。
哎,這下一個洞變兩個了:“我們得快去找個大夫。”
他搖搖頭:“逃亡的我們沒有時間找大夫。”
逃亡,她的生活是越活越回去了,錦衣玉食的活到逃亡,貌似這不是她的錯,可為什麼受罪的是她。費解啊。
“而且。”他虛弱地笑著:“得請彌雪照顧我了,那箭上有毒。”好歹毒的人,他相信那人要至彌雪於死地,要是皇兄還不至於狠心地要了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