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妨不解地扶她下來,彌雪就直直地走進書館,頎長的背影背對著她,坐在一處,輕輕地試著琴音,一會就彈了起來,如珠事玉,如哭如訴的琴音讓她聽呆了,也讓無妨聽呆了。
最後一個琴音消失在耳膜地時候,她已是淚水漣漣,泣不成聲。
淳羽奇怪地回頭一看:“彌雪。”他驚喜地叫著。
她拭著淚:“你好眼熟,好像很重要的人,可是我忘了,你彈的曲子也很熟,可我也忘了。”她好難過,她很想想起,可是腦有有什麼東西模糊的阻擋她想起。
淳羽的眼深情而又激動:“我是淳羽。”
“淳羽,我把你忘了,嗚。”她好想撲入他的懷裏哭,必然是很溫暖,能撫慰她難過的懷抱,可是有人拉住她的手,不讓她上前,彌雪掙脫無妨公子,讓他的手在冰冷的空氣中。
“沒關係,現在知道就好了,不哭。”淳書接住她的身子,一手環住她,滿足地吐了口氣:“終於找到你了,彌雪,乖,不哭。”溫柔如水地拭著她的淚。
他的手就像羽毛一般的輕柔,這樣的情況似乎,似乎發生過嗎?“淳羽。”
“嗯。”他幸福地應著。
“淳太傅是來買琴的嗎?淳太傅可以看中之物,無妨和彌雪送與淳太傅。”背後無妨的聲音冷硬起來,還帶著此許的怒意。
彌雪抽噎著:“我忘了你,可是看到你,就覺得很想你。”她看向無妨:“他是無妨公子,這幾天一直在照顧著我。”淳羽真的很熟,讓她有種找到親人的感覺。
“謝謝無妨公子這幾天照顧彌雪。”淳羽真誠地說,彌雪的親近讓他心花怒放。
無妨妒恨地看著兩人親密地身影,彌雪對他還真是特別的,他一進試圖接近她的心,而她雖沒有記憶,卻也不輕易地靠近他:“不用謝,我和彌雪。”他長手拉過彌雪,環住她的腰:“彌雪要嫁給我。”
淳羽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,心在微微地疼著。
彌雪臉紅起來:“那是以前,以前開玩笑的啦,無妨公子,千萬不用當真的。”嗚,她以前太愛錢了,看到有錢的帥哥就會說:“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。”這一句玩笑話,他也當真嗎?
“可我當真了。”無妨認真地說:“我無妨要娶葉彌雪為妻,一生一世隻愛你一個。”
她眼四處溜就是不看他的眼:“這,太嚴重了吧,不要當真啦,我也說過要嫁給軒,他也沒當真的。”
沒當真,彌雪還真會傷他的心啊,無妨的心在流血,自在才藝上他就喜歡上她的自然和俏麗。
“彌雪。”淳羽有些激動:“還記得嗎?”他從懷中掏出幹燥的花葉,淡淡的清香傳來:“這是你采給我的,夜來香。”
“夜來香,又香又防蚊的。”效用她是記得,但是過去的事她就不記得了:“淳羽,你必定是我的親人了。”
親人,無妨的心又酸又澀,百般地討好她,她未曾經與他說過這般親近的話,初次見麵就說淳羽是她的親人,那麼,她現在是想跟他走嗎?
淳羽微微一笑,如春陽普照:“嗯。”
“可是無妨公子是很好的人,而且他家裏很大,隻有他一個人,要是彌雪走了,他就孤伶伶一個人過年了,淳羽你要不要一起去他家過年啊,他人很好的。”小聲地說:“他會發個大利是的。”
無妨心安慰了些,她終究不是無情無義的人,雖說有那麼一點貪財:“是啊,過年無妨給彌雪發一個大大的紅包。”如果用錢來扛住她,那是最好的一件事。
“這,不太好吧。”淳羽拒絕著:“淳羽還要回宮。”
“宮,那是你的上班的地方嗎?你老板真是沒人性,淳羽幹脆炒他魷魚算了,來幫無妨公子打工,他要敢不放你假,我就把他後院的烏龜全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