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悅兒給宮女扶起,眼裏含著淚看著龍漓:“皇兄,你真是過份,要是傾月姐姐在這裏,她一定不會讓你打我的。”
她要不要也像龍悅兒一樣地叫囂啊,可是她的心更疼,眼裏更哀怨,像人欠了她十萬八萬的。
江公公走了前來:“娘娘。”
“什麼事?”她沒好氣地說:“還要打嗎?好啊,打死我算了,進了這皇宮給他打死也好過給人害死,死不過是頭點地,有什麼好怕的。”壯烈的抬起頭。
江公公臉色漲得紅紅的:“娘娘,請把金珠交回去。”
啥子?金珠,還要回去,那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挨了打又沒拿到那值錢的玩意兒,氣悶地從衣袖內拿到那個金珠用力地丟得遠遠的。睜大眼睛對望著龍漓。
“明天再行筆試。”江公公的一聲吆喝聲,打斷了這鬧局。
彌雪趴在床上,用軟軟的枕頭壓住臉,任誰說話也不聽。
“娘娘,你要是不抹上藥,明兒會更痛的。”貞月姑姑的耐心是誰了沒有的。
彌雪仍是倔強地說:“不抹,死了算了,反正在這裏沒有人在乎我。”
唉,這說什麼話呢?飛雪宮的人那個不關心她了,而且三皇子也讓人送了藥過來,以及景兒美人,端太妃的。她明明心裏生皇上的氣。
飛雪宮踏進一上高大的身影,阻止任何人通報取了貞月姑姑手中的藥揮揮手讓她們出去。坐在床上:“還痛嗎?”
“哼。”不理他,彌雪拉起被子蓋起來,卻扯痛了屁股的傷,讓她眉都皺了起來。
“知道疼了吧?”不聽話的彌雪,在那樣的場合居然還會和龍悅吵鬧起來,要是皇後真要追究定罪,當著天下人的麵,他怎麼救她,隻能先聲奪人,打了她再說。“下次再這樣鬧可不是三十大板那麼輕。”
彌雪看也不看他:“少在那裏狐假虎威。”
他臉色一變,知道她心裏受了委屈,還是軟下語氣說:“彌雪,你太衝動了。”
“是啊,我本來就是很衝動的,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。”現在後悔,太遲了。
“你和皇後相對立的那種聰明冷靜那裏去了,你要是總這樣我如何保你。”一天到晚地惹禍,惹了再來聰明又何必。
彌雪實在忍不住:“你打了我還不夠,還要來訓我嗎?”氣憤難平。
“訓你,這是為你好,你可知道你做的那一言一行犯了多大的罪了。”
“不知道,我隻知道你打了我。”屁股生疼就是證據。“我有必要要時時刻刻冷靜犀利嗎?那樣子很累你知道嗎?我不喜歡那樣,我本性就是隨性。”
龍漓定她的臉不讓她移開,她怒火衝衝的眸子亮如星辰,深印入他的心底:“彌雪。”他輕輕叫:“如果真是三十大板重打,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力氣在說話嗎?”
彌雪叫了出聲:“你又弄虛作假,怪不得我覺得怪怪的。”原來他在袒護著。
“那還生我的氣嗎?”
“生,當然生了,女人不是好哄的。”至少要有兩串糖葫蘆來哄,把金珠給她也行,就當是精神損失費好了。
龍漓知道她心裏已經不生悶氣了,笑了,如冰雪融化一樣。
讓彌雪感歎:“怎麼你那麼可惡呢?讓我下沉,又讓我心時不時地痛著。”笑得像邪神一樣美,讓好想惡虎撲羊地撲上去。“這事不會這麼算了,龍悅兒要我洗腳,你看著辦吧。”得罪了她是要付出代價的,沒有金錢收入的事她不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