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貞姑姑,下了好大的雪啊,昨天還出太陽今天就下雪了。”她踩在潔白的雪上,吱吱作響,懷裏還揣著小暖爐,誰叫她怕冷啊,又喜歡看雪的。
“娘娘身體還沒好清楚,要是著了風寒又少不得要喝那苦苦的藥了。”簡直是頑皮的沒話說。
她吐吐舌頭:“我躺了二天骨頭都硬了,再不起來活動活動下就生鏽了,睡了二天也夠了,下雪了有梅花嗎?”踏雪尋梅多浪漫的境界啊,她不是斯文人,卻也是有著詩人的情懷,簡稱是攀文附雅。
“上林苑那裏倒是有片梅林,就不知這初冬的有沒有開,娘娘慢點走,雪地滑著呢?”
她哪裏能忍住,要是能滑雪就好了,滑雪超好玩的,可是雪不夠大,上林苑裏奇花異草的,隻是大雪襲來,已少了往日的繁花怒放,黃黃的縮成一團。
一片光禿禿的梅林,卻是半朵梅也沒有,倒是滿樹滿枝都是積得厚厚的雪,掃興地打道回府,卻正好遇見了長孫盈盈,她一身的白狐長袍比皇後的來得更珍貴,細細碎碎地吊了些小珠兒上去,走起來叮叮作響的,估計是太後那老人家私下給的,嗬,要是給小氣的皇後看到豈不是會記恨在心裏。
“貞月叩見小主。”貞月姑姑行了個宮禮。
那長孫盈盈才不甘情地側側身:“彌雪娘娘吉祥。”
彌雪嗬嗬笑:“今兒個真是有緣啊,我還真沒想到長孫美人會行禮呢?”她又不是暴力狂,老是打她,誰叫她上次正好撞上她的炮口了,打過一次倒是學乖了,現在不吭不響了。
長孫盈盈帶了宮女捧著些東西:“有事先走了。”
真沒禮貌,不過原諒她,彌雪嗬嗬笑:“等等,先別走啊,你且說說什麼事?”她正無聊呢?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又在算計她什麼的,知道越多越好,方能百戰百勝。
長孫盈盈不耐煩地說:“這可是太後吩咐的事,要是誤了你就等著瞧好了。”
什麼大事啊?連太後也出動了,彌雪端起架子:“作為皇上的妃子,理當也關心後宮之事,長孫貴人帶路便是。”
長孫盈盈氣得要死,卻沒有一點法子,太後叫她一定要忍要忍。
聖書殿原是皇子們讀書的地方,而今卻是一室的才子。太後娘娘在,皇後娘娘在,淩妃也在,嗬,獨缺了她這個正妃了,彌雪笑著行禮:“太後娘娘,皇後娘娘,淩妃娘娘吉祥。”沒示要叫淩妃的,但是滿室都是才子,這樣也顯得她得體大方。
她的到來讓皇後和淩妃變了臉,而太後仍是一臉的慈愛笑著對彌雪說:“彌雪妃子身體怎麼樣了,皇後說彌雪妃子有點不適從皇園回來,哀家這幾天也沒去看看。”
“謝謝太後娘娘關心,托太後娘娘的鴻福,彌雪身體好多了,見這邊人多,正想過來看看呢?”太監搬來暖塌椅按宮裏的輩份放在淩妃的上方,彌雪一笑輕輕地在淩妃的上方坐下。
“皇兒禦駕親征,而今天是殿試之日,彌雪妃子來得正巧了,哀家還怕皇後娘娘累著,即然彌雪來了,老了容易累哀家就先回去歇著了。”她笑容可掬地拍拍彌雪的手:“殿試就交與你和皇後了,盈盈,東西帶來了就扶我先回去。”
長孫盈盈也不多言語,扶了太後就從側邊出去,直到走的老遠才嬌聲說:“太後姑媽,為什麼叫我走啊,而且你還對那司馬和玉說讓她跟皇後娘娘一起,簡直是太抬舉她了。”
太後眼露精光:“盈盈,你還是不懂事,如果把彌雪妃子鬥倒,還是有皇後壓著在上邊,她們之間有過節,讓她們一起鬥,正好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長孫盈盈驚喜地叫:“太後姑媽,我怎麼沒想到啊,一次壓倒兩個,那我當皇後的機會就很大了,姑媽真是聰明。”
而聖書殿,彌雪甜甜地說:“皇後娘娘,是不是該開始了呢?”
皇後氣惱在心中,卻不動聲色:“張公公,把太後娘娘那旨意打開,逐個考問。”司馬和玉這個也來參一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