彌雪才睡得迷迷糊糊的,門就給人猛敲,嚇得她趕緊套上寬大的外衫,不會吧,那三個色狼這麼快就追來了,但應該不是他們才對,以他們那小人行徑,她睡著了更好下手呢,偷偷進來就可以了,不管怎麼說,還是應門先。
打開門一看,滿目是火把,一大堆的人四處在敲門,一看她出來,看了看就說:“沒事了,回去睡吧。”
“哎,你什麼客棧啊,態度真不好,把人叫起來就說沒事了?這太過份了吧,人家正睡得香呢?”道歉也不說一聲。
估計是小二的又跑回來說:“真不好意思,三大公子聯手要找一個姓葉的公子,那些都是他們的人,客倌打憂了。”
“找人。”天啊,速度還真快,她找客棧還打了半天呢,故意找個不起眼的,還有有人來查,嗬嗬,他們要找的是葉‘公子’她一出妓院就放了頭發,實實在在的就是個姑娘家了,怪不得一看她是女的就沒事了,好險好險。“哎你們要不要改一下記錄的係統啊,連住的客人也男女不分的。”
這些人也真是有本錢這樣囂張,讓她好氣恨啊,就不要讓她學會撐控靈珠,要不把三個BL打發到邊關去做軍妓,哈哈。
熙熙攘攘的大街上,她像無主的人在遊走,琳琅滿目的東西也入不了她的眼,這大千世界,叫她上那兒去找啊。
“這位小姐,我看小姐愁眉不展的,且印堂發黑,必有凶事。”一個男的叫住她。
彌雪狠瞪著他,一張小桌子,擺著簽之類的,還有個招牌‘逢凶化吉’這不就是江湖術士:“你賣狗皮膏藥的啊,你那麼能算,為什麼不去找金銀珠寶類的,還在這裏擺攤,小心收保護費。”
花白的老頭笑逐顏開地說:“姑娘有所不知啊,看相的呢,隻能看別人的相,就像是看風水的一樣,可以給別人看,卻不能給自已看。我看姑娘心事重重的,一兩銀子,我就幫姑娘解開心頭的結。”
一兩銀子啊,好像不貴,彌雪坐下來:“你說吧,我有什麼凶事?”楣事倒是一大堆。
老頭一怔:“姑娘倒是直接,好,姑娘是想找人吧?”
她眼睛一亮:“你怎麼知道,我要找的人啊,是每個人都想找的。”
老頭一笑,看她的樣子都像在找人,要不就是失散了,沒精打采的:“姑娘要找的人必是不凡之人,此城這宜久留也,姑娘隻需往東走,再往南走,再往北走,便能遇到你要找的那個人。”
好準哦,這樣也能猜到,不過就這樣也想出來混飯吃,怪不得那麼瘦的,沒餓死算他命好,她堂堂後勤部經理,哎,現在不是了吧,撤職了吧?才不信他說話,剛才不過太無聊,來砸他招牌的。“老頭,我問你,你要是答出來了,我就付你十兩銀子,一頭牛,頭向東,尾向右,一會又轉個身子,朝南,尾向北,可那牛往北跑了一下又往西跑了一下,再往東跑了一下,你說它的尾巴向著那裏啊?”
有人好奇地在旁邊聽著,一個勁兒地點頭:“半仙,你算算,牛的尾在那裏啊。我看是在西。”
“在東。”“在南。”“在北。”什麼都有人說。
那老頭故作深沉地掐指自算著,彌雪暗笑,這是腦筋急轉彎,看你怎麼算。
老頭想了想:“在天上。”
“啊。”彌雪和眾人嚇了大驚:“怎麼跑到天上去了呢?”
“因為啊,牛跑了半天,尾馬都翹到天上去了。”還自以為很有理地摸著胡子笑。
彌雪笑得差點不嗆氣:“昏倒你想像力太好了,佩服佩服,不過實際上,答案就是牛再怎麼轉圈圈,它的尾巴依然是向著地下的。”彌雪說完,引來更多人的哄然大笑。
老頭臉脹得紅紅的:“你,你這野丫頭,存心調戲老夫,老夫非教訓你不可。”他站起身,攤子也不顧了,傾身就去抓彌雪。
彌雪跑得遠遠的,朝他吐吐舌頭一笑:“我才不敢調戲老人家呢?要是血壓一偏高,兩腳一蹬,我就太不好意思了。”見他跑來,擠開人群就跑。就憑他,一個老頭,也想追上她,她多少是有運動過的嘛,還軍訓過呢,雖然換了身體,但精神還是很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