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,吃我的東西就要聽我一回哦,姐姐,快到岸了,我得裝昏,要是別人問了,你們就說我是嚇昏了。”她兩眼一閉躺在船中。
言梅冰皺起眉:“妹妹你不是說不怕的嗎?這會怎麼又?”
“嗬,姐姐,什麼叫近鄉情怯啊,快到了,我自然就心跳跳了,估計我昏了就不會有責罰了。”她又趕緊閉上眼。
這一席話讓言梅冰好氣又好笑的,說不怕也是她,說怕也是她,哪有人昏得還雙手緊抓著兩躺邊的,她放下她的手:“放輕鬆點,皇上並不是很可怕的人。”
“我就是怕啊,姐姐,還是不要說話了,要是給人聽到就前功盡棄了,對了,姐姐,這菱角兒就先寄放在你那裏,不要讓那幫小鬼偷吃完了。”她那裏連一顆糖也藏不住,真不知那些小屁孩,宮裏大把好吃的不吃,就是要來爭她的,她是比較好搶嗎?
“小貪吃鬼。”無奈地刮刮她的鼻子。
幾十隻小船靠在岸邊,就算是裝昏,彌雪也能感覺到那緊張的氣氛,還好她夠聰明的,這叫做一昏百事了。
“皇兄,司馬常在經這一嚇昏了過去。”龍墨抱起她,上了岸他的身上還留著深濃的荷蓮香味。
一股子酸酸的嫉妒衝上龍漓的心頭,他的女人,竟然在他的三弟懷裏,讓他宛如厚冰的眸子有了些破裂,搶過龍墨手中的彌雪:“有勞三弟了,馬上傳禦醫過來。”他叫著,讓裝昏的彌雪心裏暗暗叫急,要是禦醫一來瞧,不就露餡了嗎?到時恐怕還得回多一條欺君之罪吧!正暗自著急,龍墨的聲音又響起:“皇兄,司馬常在隻是受了驚嚇,很快會醒的。”
“皇上,這是後宮之事,還是交與臣妾來處理吧,皇上日理萬機,千萬得注重龍體。”溫柔和威儀共存的聲音,估計是皇後的。
交給她,龍漓可不聽到的是藥石芒效之事,小小的驚嚇也能要了司馬和玉的命,他不想見到她死,雖然他三翻二次說要處罰她,要她腦袋分家,她怕疼的樣子猶在眼前,但一個呼吸正常的人是昏嗎?他揚起了唇角:“不勞皇後操心。”他抱著著她真往正陽宮走去,那是他休息,批奏章,接見百官的地方。
“砰”的一聲,彌雪給重重摔在一張寬大的躺椅上,骨頭都要錯位了,真是粗魯極了,疼得她差點沒有叫出聲,終究還是忍住了。接著冰涼的水就潑了上來,冷得她直打顫,唔,人身傷害啊,變態的皇上,她昏了啊,還這樣對她,她非得忍住不可。
龍漓整碗冰水都潑了上去,見司馬和玉仍是裝昏,氣得真咬牙,好,是卯上了是吧,那就看誰堅持到最後:“江公公,拿馬鞭來。”
啊,不會是看她花容月貌的起了呆心,要毀了她吧,不行不行,皮肉之疼真的很疼,受不了的,故意“哦”的一聲,慢慢的睜開眼,還演作俱佳的扶著頭:“好冰啊,好冷啊,好昏啊,我這是在那裏啊?發生了什麼事啊?”
龍漓抱胸看她自導自演,冷哼一聲:“不昏了。”
“啊,我昏了嗎?”不敢置信的表情,打一百分,甚至還咬著手。
“把你的髒手放下來。”他冷冷地叫。
什麼髒手,雖然剝過菱角,但也是她的玉手纖纖啊,她還是乖乖地放下:“臣妾叩見皇上。”
“不問你的問題了嗎?”他直視著她。
嚇得彌雪一陣發抖,他的眼似乎能把人的靈魂都看透一樣,跪在地上:“臣妾不敢。”
“不敢,你膽子可大得很呢?司馬和玉你聽著,這一次我非得懲罰你不可。”他坐在龍椅上,執起豪筆就寫。
嗚,不要寫那麼多啦,這都是罰她的,會是什麼啊?會不會罰她去允軍啊,她看過三毛人軍去,可是古代沒有女人去當兵的,還是、還是去做軍妓,她驚嚇地瞪大了眼,那她一頭撞死算了。也對得起淳羽了。
龍漓寫完之後,扔在她的腳邊:“自已看。”
彌雪顫抖著手攤開,卻發現這字似乎很奇怪,怎麼都不像淳淳寫的字啊:“那個,皇上,臣妾不認得這字。”
“不認得,你是司馬二品官的女兒,連這字不認得,別告訴我,身為二品官員之女,竟然連皇室的靈字也不認得?”又在撒謊,這個該死的司馬和玉。
她委屈地看著他:“皇上有所不知,臣妾在入宮前因為馬車撞到樹,翻了下去,臣妾就失憶了,所以很多事不記得了。”失憶,一千零一次最好用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