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聽到,當作沒聽到,略過,隻離紅紗一步之差,她伸手就去撩開了,正欲走出去。“刷”的一聲,兩支亮晶晶的鐵棒就擋在她麵前,她要是再快些,必會打到臉,這東西想必是純銀的吧!亮得那麼刺眼,也不怕人家偷去賣了,更可悲的是,她現在為什麼還有心情去想這些錢不錢的。
“司馬和玉,大膽,你沒聽到皇上叫你等等。”太監尖尖的聲音又在叫:“上來,跪下。”
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又跪下:“皇上饒命,罪女有點耳背,請皇上恕罪。”
龍漓直視著她,任誰也看得出她是裝作沒有聽見的,她就那麼不想進宮嗎?那又何必參加選秀,他是魔鬼嗎?她何必怕他至極,她不是很隨和,很多話的嗎?她在皇園裏對龍墨的頑皮,在才藝上的談笑風生,而如今卻像膽小鬼一樣麵對他,他心裏升起一股惱火,冰冷如雪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的懲罰味道:“抬起頭來。”
彌雪故意笑起來,笑得很特別,兩排牙齒對得齊齊的,有點神經質一樣:“嗬嗬。”這樣白癡他一定會看了心裏討厭,這不是嗎?就連皇後和淩妃都皺起了秀眉,宮女都不屑了。
龍漓給管事的太監一個眼神,管事的太監就執起筆正欲寫下司馬和玉的名字。
“皇上,果真要選這麼一個無才無貌無德的女人?”淩妃坦白多了,直接問。
皇後體貼地說:“淩妃妹妹,皇上自有皇上的眼光,我看九公主也很喜歡司馬和玉的。”她樂得順水做好人。
“那麼,皇後是說皇上的眼光差嗎?”淩妃不饒人地說。
這不是拐著彎罵她醜嗎?這個盛氣淩人的淩妃,其實她也算是美人啦,隻是人家比她更美而已。
皇上看她們兩個明爭暗鬥的,隻是冷冷地一掃,兩個女人就不敢吭聲了,多乖啊,標準的欺善怕惡。
彌雪見太監要寫下,趕緊說:“皇上請三思,民女自知醜顏汙聖目,請皇上收回旨意。”
“你是要抗比旨不遵了。”他冷冷地說。
媽啊,好大的帽子:“民女不敢,民女自知有幾斤重,今兒個惹怒皇上實在是罪該萬死。”這裏還會冤枉人的,她有說要抗旨嗎?隻是請了收回成命而已,她的淳羽還在皇園等著她呢?她一定要回去啊。
“即然皇上讓你進宮,這何嚐不是好事一樁,司馬和玉就不要再推搪。”太監小聲地在她耳邊說:“要是再惹皇上不高興,你的腦袋就‘咯擦’一聲分家了。”
天啊,說得那麼恐怖,彌雪縮回頭:“稟報皇上,司馬和玉有罪,民女其實今年二十歲了。”而選秀的隻能十八以下,二十是個老姑娘了,她寧願治她一個欺騙之罪,流放到邊疆去放羊也好,進了宮就出不了。
“大膽,司馬和玉竟敢蒙騙皇上,混淆視聽,資料明明寫司馬和玉今十七,琳琅上朝五十七年九月初三出生。”
咦,這太監還知道的真祥細,她還不知她是九月初三出生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