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吧!”他揚起手:“撤軍回定都。”
三軍都震動,包圍了三天,才逼出耶律烈,而他們的皇上,竟然要放走這池中之魚,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。
而耶律烈也震驚:“你要放我走?可不要後悔。”
“朕的耐性不多,晚兒不喜歡殺生,你走吧!以後不要再逼她。”他相信,她會回來的,想盡辦法,也會回來的,因為她很愛他,她舍不得他。
他有些感動:“大月皇上。”
“撤軍。”響徹九天的聲音,他揚起鞭子往定都而走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?他會變得這樣,其實他想將耶律烈碎屍萬段,將揪出賀蘭淳五馬分屍,可是他竟然還想著晚歌說的,為什麼要殺戳啊,人性本善,隻是他想不開,想開了,就沒什麼了,後悔的人是他。
是啊,是晚歌的語氣,可是,她在那裏啊。
在華麗而又美得不可思議的皇宮裏,向晚歌抱著她哥哥的靈牌咬著唇小聲地哭著。
從定都慢悠悠地回來後,她就安排在這裏個華麗的籠子裏,她好害怕,那個陰晴不定的皇上,會來瞧上她一瞧,又歎著氣走了。
而且,還要她把肚子養大,她哥哥什麼時候丟下她一個人,她不知道。
她不想在這裏,她真的很害怕,緊緊地抱著自已單薄的身子,她直發抖。不知道,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才會結束,她不要在這裏。
桌案上,他伏在那裏,明顯是瘦了好幾圈的身子,他隻能伏在這裏,將自已陷入無邊無際的政事中,才不會心如刀割,寒冷的冬天都過去了,她還是沒有回來,新年過去了,他依舊沒有回來。
一月一月地過去,他一天天地期眼,從渴望,從每天的希望,變成了絕望。
“皇上。”周公公小心又恭敬地說著。“四王爺進宮了。”
“又有什麼希望了嗎?”他著急的眸子看著那甫進門的楚觀雲。
他搖搖頭,看著皇兄的眸子又黯淡下去,覺得自已很沒用,搜尋天下的能人異事,都無法幫助晚歌回來。
“有什麼事?”他的語氣有些冷,有些咳,必是昨晚在蓮湖上又凍著了,春天的氣息還是有些冷。
“皇兄,你多保重自已。”他好心酸,這樣怎麼吃得消啊:“辦法總是有的。”
“晚歌快要生產了吧?”他小心地問著。
他點點頭:“差不多了吧!”他不想去麵對那個害怕他的女人,可是她的肚子裏,孕育著他的孩子,一個注滿著她的愛的孩子。
無言的歎息聲,他感慨,皇兄真的會吃不消的。
大月的皇上,是個英明,愛民如子的皇上,上天看在他的這份上,必定會給皇兄一個好的答複的。
“皇兄,母妃回來了,我把母妃接回來了。”他輕輕地說著。
楚天頭也沒有抬,隻是嗯一聲表示知道。
“皇兄,你不能這樣子。”他生氣了,狠狠地一拍桌子。
這一拍,幾乎沒有把那些公公和宮女的心都拍出來,竟然對著皇上敢這樣。“你站起來,你打我,我曾經,和你爭晚歌,我幾次都是強親吻他,你打我啊,來啊,往我臉上砸過來啊。”他痛快地大聲叫囂著。
如他所願,狠狠的拳頭迎上了他的鼻子:“朕聽一次,揍你一次。”他有了的生氣,不過是恨的,跳起來如他願,一點也沒有留情地揍他。
二兄弟,扭打在一起,明黃色的衣袍和白色的衣袍混在一起,讓衝進來的侍衛不知如何是好,要怎麼將他們的皇上挑出來。
周公公揮揮手,讓他們出去。
皇上,也是人,讓他發瀉一些,會更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