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難道是怕小人下毒嗎?”他居然大膽地問。
晚歌輕笑:“你沒有下毒嗎?色色,你看看。”
色色淺淺一笑,輕柔地說:“是下了毒,而且看得出,他的印堂已發青,是先吃了解藥,這種毒,並不是劇毒,而是慢性毒藥,不消三天,就能控製人的心性,還有行動。”
林知府大驚:“你,你怎麼知道?”真是不簡單,看也看得出來。
“沒有來得及為你們介紹,也不屑讓你知道,你倒是說說,林家和肖家還有張家是什麼一回來。”十四冷厲地看著他肥胖的身子:“你現在是不是手肘也非常的痛,而且心口劇痛。”
他一驚,他說中了,這是怎麼一回事?他明明,明明吃了解藥的。
寧悠拍掌笑著說:“在你讓人下毒的時候,我就看見了,你即然那麼喜歡下毒,我真怕人誤吃了,就向我家小姐要了一些更好的解藥,幫你消了那些毒,而你之前吃下去的解藥呢?倒是變成了毒藥,你說好玩不好玩啊,你的毒用完了,我這裏倒是有。”她得意地搖晃著小瓶子。
“給,給我。”他撲過去想要搶,寧悠輕巧地一閃,讓他撲個狗吃屎:“你弄巧成拙了,真好玩,還不快點回答十四王爺的話,不然,你就看著你的手是怎麼爛的,你即然下這狠毒,你就知道,你會有什麼後果。”
“我說,我說,好痛,求求你把那毒藥先給我服一點。”他哀痛地伸出手。
“哼,豈有那麼好的事,不說是吧,再痛一會沒事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。”沒有打聽清楚就惹人,真是自尋死路,毒大師前下毒,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,凡藥三分毒,這解藥也是一種劇毒,若是沒有那毒來相克相解,一樣可以致人於死地,他一早就飲下酒,還自洋洋得意呢?
“你說,可是你派人殺了肖家一家二十五口人,上上下下,連仆人都不放過,反正你有金牌護身,我也不能處死你,不是嗎?你說出來,還能撿一條命,而你不說出來,金牌可護不了你,解不了你的毒。”他以為他做的一切,沒有人知道,對他,隻需要將計就計就好了,對付這樣的人,根本不必花太多的心機,而且有色色和寧悠在身邊,做起事來,簡直是如虎添翼。
痛不過的林知府,滾在地上抱著身子,連連呼痛,寧悠彈了一點點的粉未到他的鼻間,讓他不至於痛得說不出話來:“向小姐,寧悠覺得他不說就算了,反正這樣死更是稱人心意,這些毒,倒不如放一把火燒了。”
“不,不,我說,我說。”林知府抱著肚子打滾跪在地上,如鬥敗的公雞一般狼狽:“我說,娘娘,小人全說了,皇上的親母妃也就是太妃娘娘,太妃娘娘不是真正的秀女,她其實是肖家未過門的媳婦。後來肖家的小姐逃婚了,是我爹給太妃出主意,讓她頂了肖家小姐去進宮的,太妃怕這事揚了出去,就讓小人監視著肖家,肖家的人想借著這些秘密去進宮,於是,上麵就派人去殺了肖家一家三口。”
“寧悠,我們走,你不肯說實話,你就等著毒發身亡,忘了告訴你,整個太平,都找不到你想要的毒,你剩餘的,全讓寧悠一把火燒了。”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。
“別走,別走。”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:“我說,我一定說實話求娘娘再給小人一次機會。”痛已經讓他忘了,什麼是不該說的,他隻想能快點將身上的痛除掉。
晚歌淺淺一笑:“三年前,肖家小姐跟你說了什麼?讓你將她一家幾十口滅門了?”想信,他這一次說的,才是真話,他並不是一個什麼堅貞不移的人,他自已毒死自已,跟她有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