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緊不慢的喝口茶:“急什麼?是不是母後,讓周公公去看一下就好了。”
太後慈慧地一笑:“皇上,貴妃是不想讓你礙事,女人家說話,皇上聽著不好。”
“朕倒是惹人嫌了,好,母後,晚兒,朕在長楊宮門口等你們閑話家常,有什麼事朕不真能知道的。”
晚歌無奈地歎氣:“皇上,你比宛宛,比永劄還要纏人。”
“行行行,母後,朕先告退。”他怎麼自降資格和二個小鬼相比。
晚歌臉微紅:“讓太後娘娘笑話了。”不會說她沒有規矩吧。
太後微微一笑:“怎麼會呢?你和天兒相處這麼好,母後看著也高興啊,天兒苦了這麼久,也要幸福了,隻可惜你們還得再分開一段時間,晚兒。”
她慈祥的叫聲,讓晚歌眼一紅,差點哭出來,在後宮中,她很堅強,因為幾乎每個人都是她的敵手,沒有人幫她,沒有人同情她,太後一聲晚兒,是把她當自已人了,後宮中的溫情,是難得可貴啊。
太後笑著抓起她放在桌邊的手:“你是今晚就要離開吧!現在是向母後告別了。”
她點點頭,忍住淚:“是的,母後。”
她慧黠地一笑:“換了我,我也會今晚就離開,明兒個,挺沒有麵子的,雖然皇上會宣出聖旨,倒不如先走為快。”
“是啊,母後,我也是這麼想的,我估計皇上也知道了,馬車什麼都準備好了。”太後真的好相處。
太後一臉的讚歎:“要是哀家可以出去就好了,晚兒三年後可要跟哀家說一個外麵的風土人情,什麼好玩的,好看的,新奇的,跟哀家說一下。”
她眼中的淚滑落下來:“母後,你不嫌棄我在後宮中惹事生非嗎?”
她一笑:“晚兒看母後是嫌棄你嗎?傻孩子,你和皇上都不容易,天兒是個專心之人,這一點他比他的父皇強,可做皇上,這一點就會讓他受些苦,孩子,你明白嗎?”
晚歌點點頭:“母後,我明白的,得此失彼。”
“你是聰明的孩子,晚兒。”她自手中褪下一串佛珠,親手戴在她的手上:“這是母後戴了三十幾年的佛珠,能保人平安,晚兒一路上可要小心一點,多些保重,你一路上,必不會太平靜的。”
晚歌笑了:“什麼事都瞞不過母後,是啊,他為我,要奮力圖強三年,將大月改造的更強大富足,也是老百姓的福氣,晚歌即然知他心意,定也會就遊山玩水,我是他背後的眼睛,平天下不平之事,巡天下貪汙不平之人。”廢了她的妃,還有十四,還有很多大內高手暗中跟著她。
“聽起來真讓人心動。”她笑著:“哀家再年輕幾年,一定也會去。”
戴在手腕上的佛珠,粒粒光圓而帶著暖意,後宮,她終於找到了一點點溫情。
月亮高高的掛上了空中,涼涼的風吹得人心裏十分的舒服,擊鼓一聲一聲地響起,晚歌並沒有請什麼人?今晚的貴賓隻有皇上。
他左看右看:“周公公,向貴妃怎麼還不出來?”
周公公垂下腦袋:“奴才也不知,貴妃娘娘不讓人進去打憂她。”他那裏知道啊。
等了良久,他讓人擊鼓擊得更大聲,催促著她出來。
晚歌一笑,挽著楚觀雲的手,捉狹地眨眨眼:“他等不及了。”
今天晚上的她好美,平時的她可以說像是一朵百合花,而如今的她,可以說一朵怒放的玫瑰花,淺紅的薄紗穿在身上,腰部甚至差不多隔著薄紗還能看到雪白的肌膚,發挽得像是舞伶一般,長長的絲帶飄飛起來。而他為了配合她,也穿上了白衣,一粉一白美得像是神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