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剛坐定,就看見太妃不懷好意的目光打探著她,她笑了笑,沒有吱聲。
一會兒,就聽見周公公的宏亮的聲音響聲:“皇上駕到。”
他終於來了,必定又會怒火吧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晚歌的心裏有些複雜,在宮裏一天,就不能帶給他安寧一般,唉,愛,也有錯嗎?
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宮女太監都跪了下去,晚歌才輕微地躬身:“皇上吉祥。”
“平身。”他淡淡地說,臉上帶著些微的怒氣,冷眼看看四周的人,皆都為他的冷冽而倒退了二步。
太妃看著皇上,一句話也沒有說,委屈的淚水就輕緩地滑了下來。
“母妃。”他平靜地叫:“朕聽說人,你們把貴妃叫來問罪了,朕過來看看。”
太妃狂笑著,一手指著晚歌:“你們都聽見了吧!是本妃叫來問罪,因為她,皇上才會過來看一下,皇上啊,我是你母妃,如今母妃的頭被人打成這樣,皇兒也不問一聲。”
他壓下心中的火氣:“禦醫,怎麼回事?”
一邊的禦醫跪了下去:“啟稟皇上,太妃娘娘的頭部遭人重擊。”
太妃抹著臉上的淚:“皇兒,你聽見了嗎?下一個目標就是母妃啊,昨晚上要不是母妃閃得快,張公公發現的快,如今的母妃,也是一個不能開口再說一句話的母妃。”
似在平息心中的一些東西,楚天閉上眼,良久才冷淡地說:“可有抓到人?”
太妃的眼裏有些得意,還是委屈地說:“天兒,你不相信母妃,母妃自也是要給出證據給你看看。昨天晚上,就是抓到這個姚公公,是向貴妃身邊的公公,她可以纏住你,以示她的清白,又暗地裏派人來殺母妃,這般心腸歹毒之人,皇上還要偏護到什麼時候啊,莫要讓天下人看笑話啊?”
說得真好,順水又合理,晚歌真想鼓鼓掌,為她加油了。
“姚公公?”皇上輕叫著。
姚公公磕頭:“皇上,奴才在,奴才絕對沒有傷害太妃娘娘,貴妃娘娘也沒有派奴才來傷害太妃娘娘的。”
“那你說說,你看到是怎麼一回事?”他冷冷地說著。
姚公公吞吞口水,看著太妃娘娘說:“是,皇上。昨天晚上,奴才看見太妃娘娘讓人拿著棍子往後腦狠敲一下,奴才沒敢出聲,可馬上就有人抓了奴才,說奴才要殺太妃娘娘,奴才什麼也沒有做啊,皇上。”
太妃狠狠地一瞪他:“你這個該死的奴才,本太妃為什麼要讓人敲自已的頭,理由說也要說得好一點,我是太妃,你的意思是我自已活得不耐煩了嗎?還有,你明明是未央宮的奴才,為何跑來我千漓宮,不是心懷不軌是什麼?皇上,你可聽清楚了啊?”
“張公公,是否屬實?”他冷怒地一吼。
嚇得張公公跪在地上:“回稟皇上,是奴才抓到來千漓宮行凶的姚公公,當下讓人綁住了他,帶到太妃麵前一看,竟然是未央宮的人。”
“皇上,聽清了嗎?母妃命大,才撿回了一條命,你不為母妃作主也罷,一個公道也得給個說法吧!母妃說過,下一個人就是母妃,皇上也沒有放在心上,母妃為了你,不怕得罪誰,要死,母妃也隻有一條命,就怕以後皇兒再也看不到母妃了。”
哀急入骨,讓人心動啊,連她都感動了,什麼時候,恬太妃為了皇上,那麼犧牲過。
楚天想笑,眼中卻是無可奈何的冷:“這些,要怎麼樣才停止?告訴朕,要如何才能停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