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然人家有‘證據’那她就看看吧!
張公公領命而去,一會兒推著一個小公公出來,那個麵生的公公,她根本就不認識。
“貴妃,你倒是看看,這是不是侍候你的公公。”太後不悅地說著。
晚歌看看楊公公:“楊公公,這是未央宮的公公嗎?”
楊公公點點頭,小聲地說:“是的,是未央宮的姚公公。”
太後一拍桌子,怒叫:“向貴妃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,人證都在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這樣教唆人來傷害太妃娘娘,實在是失德失儀失職啊。”就算皇上再寵她,也不能這親持寵而嬌,把後宮弄得一團渾水。
教唆,晚歌心裏暗笑,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姚公公,她走近姚公公,看著他,冷厲地問:“本妃可有指使你?”
那姚公公直搖頭:“貴妃娘娘,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會傷害太妃娘娘啊。”
“你們不用在演戲了,他是你的奴才,豈會不為你開脫。”太妃怒叫著:“這等惡婦,留她有何用,太後,你得趁現在天兒還在上朝,先除掉這個妖女,不要讓她再在後宮掀風作浪了,本妃幸好有先皇庇佑,才撿回了一條命,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太後,再來就是皇上了,我們楚氏上幾百年的江山,就要毀於這妖女的手中了。”
她這番話,說得太後都凝重了臉,看了看晚歌搖頭歎氣:“向貴妃,留你不得已。”
晚歌莞爾一笑:“太後是要下毒手嗎?了結一個貴妃的性命,不是要皇上親自下旨嗎?”
“太後,千萬別上了這妖女的當,皇上現在都讓她迷惑了,讓她左右了,等皇上一來,就什麼也晚了。”她勸得可是痛心疾首:“太後現在有先皇的金牌,凡事可以先斬後奏。”
哦,原來是這樣,怪不得請太後來了呢?打的是太後先斬後奏的事啊。
太後的眉皺了起來,沉聲說:“向貴妃,你可知罪。”
晚歌不卑不亢地說:“太後娘娘,臣妾何罪之有,欲加之罪,何患無詞,太後是過來人,知道什麼是汙陷,知道什麼是栽髒,更知道什麼是收買人心,即是臣妾未央宮的人,為何就不能說話,人能說實話,並不是看他是在那裏,誠是在心裏,而不是看在眼裏。”
太後點點頭:“向貴妃說得有道理,好好問問這奴才,太妃你好好養傷,這事急不得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,人的生命來之不易,可不能亂殺無辜啊,誤會了向貴妃可不好。”
“太後,你怎麼幫著那妖女說話了呢?太後就不覺得奇怪嗎?她的臉上突然長出紅胎,小產的時候又忽然沒有了,不是妖,又是什麼呢?”一見太後要慢慢來,太妃就急了,也沒多加思量,話就說了出來。
晚歌輕輕一笑:“太妃娘娘,如果臣妾沒有記錯的話,臣妾的臉隻有幾個人知道,幾個人看到,太妃娘娘禁足在千漓宮,臣妾的臉一夜之間變了,隻怕是沒有幾人知道,想必是未央宮熱心的宮女向太妃娘娘稟告了。”
太妃瞠目結舌,這不是自打嘴巴嗎?她吐了口氣,忽然說:“好,就等皇上來了再說,並不是本妃光一人說。”
幾個宮女端來茶,放在晚歌麵前的是碧綠如春水的一杯新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