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邊左翻右翻,仍是夾了些到小碗中,一入口就吐了出來:“這是什麼菜啊,難吃死了,什麼湯啊,難喝死了。”
哇,這個還叫難吃啊,她真是難養啊,嗬,要是惡魔以後娶了她就叫做報應,怪不得人家說什麼美人難養了,原來是有典故的。
不過當眾吐東西好是倒胃口,惡魔重重地一拍筷子:“不吃,你就給我滾遠點,我家就這些,你要吃就吃不吃拉倒,喝我一口水,喝樣算錢。”
雲熙郡主更是委屈的要哭了:“單哥哥,人家不是故意的,人家帶了很多的錢。”
天啊,還自帶錢來追人,我真服了她,惡魔有什麼好嗎?他背上又沒有長翅膀,頭上也沒有光環。不過她這樣隻會讓有求於惡魔的九王爺難堪,我看看他,他有些不高興,可是更多的卻是隱忍,這個雲熙郡主不是他妹妹嗎?他還管不動,由得她那樣子。
對他,我又多了些同情,唉,他的處境真是尷尬啊,現在是有求於人,而妹妹又那麼的囂張。
而那雲熙郡主看來對惡魔又是向往又是懼怕,雙眼掩不住的愛意。
吃過後就是喝些茶去去油膩,那茶碧綠而可愛,清得能見到底下的小花,飲下去,甘香的味道就溢滿了喉間。好茶啊。
那雲熙郡主卻叫苦連天,讓人拿了梅子給她,直道這茶不正。
“單哥哥,人家從王府裏帶了些東西給你,到我房裏去看看嘛?”她嬌叫著。
“不去。”惡魔倒也是幹脆俐落。
她失了麵子也沒有生氣又笑著說:“單哥哥,聽說你那未過門的娘子,偷跑出了定若城,單哥哥,那隻是她沒有眼光,單哥哥的好都不知道,雲熙不會離開的,會跟著單哥哥。”
“那個。”我不得不打斷她的好夢了,免得到時她會更傷心來著:“雲熙郡主,惡魔現在還有個未過門的娘子。”
“啊,單哥哥,人家不依啊,你隻能娶雲熙一個。”
好啊,這叫做一個鍋一個蓋,這二個,絕配了,必定天天打架吵架不亦樂乎了。
惡魔笑著看她:“你放心,我是不會娶你的。”
“單哥哥。”她要哭了:“人家長大了,一心一意就等著做單哥哥的新娘子。”
她大概是太單純了些,不知道外麵的風言風語,惡魔豈是閑閑之輩,不僅壞到骨子裏,而且還是老嫖客,雲熙郡主要他隻守著她,難了。
“那個,九王爺在,我們到後花園去看花去。”我還是不管他們的事好,做正事要緊,九王爺就是我的目標。
九王爺一笑:“好啊,小妮,我還記得你曾問過我幾種花的名字,呆會好好告訴你。”
“站住。”惡魔一扯我的小辮子:“我有讓你隨便走嗎?”
“我又不是出府,我到處走走也不行啊,你看你的美人便是了,狗打老鼠,嗯。”接下來,他能想到便是他的。
“你那也不許去,今天要去抓神鳥。”
嘎,“你抓什麼鬼鳥關我什麼事,我又不想要。”我要那屁鳥來做什麼?
“你是我的丫頭,吃我的,用我的,就該聽我的。”
又來,這個“去就去,小心我把那鬼鳥給嚇跑了。”
“單哥哥,我也要去。”雲熙郡心停住了哭一臉請求。
惡魔厭惡地看著她:“你離我遠點,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,敗家女,你要是出了我單府就別想再進來。”
這死惡魔,怎麼可以那麼直接說話啊,讓人下不了台的,雖然他說的可全都是實話。
我吞吞口水:“那個,狼人,就是暗夜,他會去嗎?”
“怎麼?想他了。”他不悅地皺著眉。
“想什麼想,我是怕他不成嗎?看什麼看,那天晚上,還不是你把我丟在那裏,害我昏過去的。”嚇昏的,和暗夜在一起多危險啊,他隨時都可以化身為狼,咬死不償命。
惡魔看著我笑了笑,笑得我心驚驚的:“以後,我不會再把你丟給他了。”
“這還像是人話,有那麼點主子的氣魄。”看著馬管家牽來一頭高大的馬,嚇得臉色蒼白:“你不會叫我跑步追著你走吧!”我可趕不上,我會跑回頭來歇著的。
“當然不。”他跳上馬,一把抓住我的衣領,提了上來:“坐好了。”
“哇。要死人的,不行啊,我要下去。”高大的馬一跳起來,那個風就呼呼地在刮著,我緊緊地抱著馬脖子,一臉的蒼白。
後麵,惡魔張狂地笑,大手一撈,將我撲向他的懷裏:“沒膽的色女。”
“你嘲笑我吧,我這輩子就隻騎過肚踏車,騎過牛,就是沒有騎過馬,我包準把你們的神鳥嚇跑,讓你們空手而回。”一陣狂奔,我緊緊地抱住了他有力的大手,真怕馬把我給甩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