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跟自己說話的護士看了好半天,表情絲毫都不掩飾,“他給了你們多少錢?”
六號怎麼可能那麼有錢呢?
他是不是把錢花完了不好意思說,所以現在偷偷出去又接活兒去了?
一這麼想,傅知恩就覺得自己挺像個罪人。
護士倒是笑著,“這些支出對懷特先生來說,其實九牛一毛,隻要您養好身體,母子平安,什麼都好。”
話說得倒是簡單啊,傅知恩皺著眉。
她想著再給六號打個電話,但是那邊的人死活就是不接聽,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因為她對找六號這件事過於執著,護士隻能告訴她:“傅小姐,等您身體完全好了,懷特先生可能就過來了,又或者,您可以去找他的吧?”
哦對。
傅知恩這個時候才一臉認真的看著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護士,“我跟六號認識這麼久,也一塊兒生活了這麼久,但是我連他的真實全名都不知道,你信不信?”
因為他的工作性質,當時他編號就是六,所以她一直叫的是六號,也不好問他的真實姓名,她以為不方便說,畢竟,他對客人肯定都隻說編號的。
這一晃,竟然都這麼久了。
護士看了看她,可能是覺得確實不可思議,但又覺得很正常,因為她一次都沒叫過他的名字。
於是笑了笑,“到時候傅小姐可以自己問呀!如果您想早一些見到懷特先生,我們可以早些過去。”
傅知恩真的是一臉茫然,“過哪兒去?”
可護士又道:“還是等人安排吧。”
那時候傅知恩真的就像養豬似的,她什麼都不用做,所有事,他們都做得特別好,她每天都是吃和睡,然後給寶寶喂奶,大晚上的小孩偶爾鬧一鬧,全是護士解決,根本不會吵醒她。
也正因為這樣,她剩餘的精力自然拿來恢複身體,剖腹產的那個疤痕消得很好,大夫功勞很大。
她自己覺得腹部已經很好看,大夫都還覺得不夠,繼續做護理,直到她的身體恢複到窈窕婀娜的狀態,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隊人馬是想讓她去參加選美。
可能因為生產過,不是她自戀,自己都覺得現在的身材韻味十足,尤其不能穿顯身材的裙子,容易讓人犯罪。
生完孩子五個月不知不覺的就過去了。
也是跨入六月份的時候,護士們幫她收拾屋子,而她帶著小家夥在後院玩。
雖然是六月份,但氣候很好,溫度正好舒服,海邊別墅的後院種了一片草地,綠植也生機勃勃了。
護士大嫂的過程中不知道從哪搜出來的一個信封,給她送到了後院來。
她看了一眼信封表麵,沒有什麼標識,但寫了一個日期,大概是寫信的日期,好多個月前了。
護士微微思索:“看著倒像是懷特先生的筆跡。”
是嗎?
傅知恩從來沒見過六號寫這些東西,她放開搖著小搖籃的手,拆了信封,把裏麵的紙張抽出來,一眼能看到漂亮工整的字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