腸癰在這個年代,幾乎等於是絕症了。
不過對蘇喬來說,卻隻是一小手術。
不多時,蘇喬就將盲腸割了下來,然後,親自動手縫合傷口。
她的手法很快,怕麻藥過去,狗蛋會痛的受不了。
不過,這些難不倒鬼穀子。
他看的津津有味。
一一記了下來。
“師傅,手術的注意事項我都記住了,而且那些刀具也都識得了,什麼時候我能動手?”看著楚焚收拾手術室,鬼穀子卻在蘇喬後麵不停的問著。
“下次讓你動手。”蘇喬是經過慎重考慮的。
鬼穀子的能力她是知道的。
而且是一個極細心的人。
“我在一旁指導。”蘇喬繼續說道:“當然,不能是急症。”
急症會要命的。
蘇喬已經將口罩摘了下來,順手扔到了垃圾筒裏。
額頭全是汗珠。
雖然是小手術,精神也是高度是緊張的。
“這個孩子得留下來觀察七天。”蘇喬擰了一下眉頭:“醫館的人手不夠吧。”
“不夠。”楚焚接話:“現在已經忙不過來了。”
“招工吧。”蘇喬眯了一下眸子:“最好招一些零基礎的孩子。”
可以好好教導。
“嗯,我來安排。”楚焚點頭:“藥工也得招一批。”
“好。”蘇喬點頭,一邊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鬼穀子:“老頭兒怎麼要坐在裏麵義診?還不露出臉來?”
“願意。”鬼穀子愣了一下,隻給了兩個字。
讓蘇喬險些吐血,這老家夥!
“不是,說錯了,我是覺得……不能太出風頭。”鬼穀子麵對蘇喬時,態度一向都是很好的,剛剛在有些走思,還在回憶著蘇喬剛剛做的那一台手術,才會口無遮攔的回了一句。
蘇喬也沒有再追問。
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。
這鬼穀子在深山老林裏呆了那麼多年,一定是有原因的。
狗蛋的母親也留在了醫館。
可以直接照顧狗蛋。
她在知道自己的孩子無事之後,跪在蘇喬麵前“砰砰砰”磕了三個響頭。
這樣的義診是不收診金的,狗蛋母親過意不去,在照顧狗蛋的同時,開始幫忙打掃義館,把後院都打掃的幹幹淨淨。
蘇喬第二日來看狗蛋時,問了一些狗蛋的情況。
“這孩子的父親呢?”蘇喬見狗蛋母親的年紀不大,可臉色黝黑,應該是常年勞作,一雙手全是疤痕,應該是常年漿洗縫補。
狗蛋母親低了頭:“他爹……被征兵了,好幾年沒回來了。”
臉上的淚水就落了下來。
蘇喬有些僵:“征兵?”
“是啊,前幾年大楚經常犯我邊境,朝庭就強行征兵,村裏的壯丁都被征兵了。”狗蛋母親歎息了一聲。
那樣子,帶著太多的無奈和心酸。
“那你……願意留在醫館嗎?就負責打掃衛生,幫著楚醫生他們收拾收拾房間,其餘的活計不用你管。”蘇喬不是菩薩心腸,不會白白去幫任何人,這個女人不易,也得用勞動才能換取報酬。
“願意,當然願意……”狗蛋母親用力點頭,臉上帶著不可思議:“多謝姑娘,我很能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