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夫人也明白了李管家有問題,對著家丁喝道:“還不快把人拿下,送去大理寺。”
她的心裏也明鏡一樣了。
李管家更怕了,跪在那裏求饒:“老夫人,是小的見財起義,小的該死,求老夫人饒命啊!”
“去把采買的帳本拿出來。”鬼穀子踢了一腳李管家,冷冷說著。
他這一腳雖然隻用了一成的力,也一樣將李管家踢出去幾米遠,痛得慘叫聲不斷。
蘇喬沒去看管家,而是觀察著周小夫人。
這周小夫人倒是沉穩有餘,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。
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。
見蘇喬看過來,才低聲說道:“公主殿下,這……采買的帳本已經在這裏了!”
蘇喬隻是冷笑了一聲:“管家手裏的帳本,小夫人應該沒見過吧。”
那樣子帶了幾分嘲諷。
這都是演戲高手呢。
蘇喬可以肯定,這周小夫人和李管家之間有事。
隻是兩人現在很沉得住氣。
“李管家,你手裏還有帳本?”周小夫人也了琢磨不透蘇喬這個人,此時隻能壓住心底的震驚,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她剛剛已經與李管家通過氣兒了。
暫時這一關能過去。
不多時李管家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。
手裏拿了另一個帳本。
鬼穀子則走在他的身後,麵色陰冷。
此時李管家拿著帳本,並沒有交給周老夫人,也沒有交給周小夫人,直接遞給了蘇喬。
蘇喬卻冷笑了一聲。
這個李管家的心機還真深。
不過,一旁蕭逸寒卻上前一步:“拿到本王這裏來。”
李管家一僵,不敢怠慢,忙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了過去。
“喬喬,你來看,這些藥材有問題嗎?”蕭逸寒指著一處,對蘇喬說著。
現在整個大秦的人都知道寒王寵著蘇喬。
他根本不必避諱什麼。
更何況是在周府,更不必了。
蘇喬掃了一眼,然後搖了搖頭,這管家和周小夫人還是有些能力的,這帳無法做平,是他們太貪心了,這采買的藥材,和給周白暮用的藥,一點也看不出破綻來。
不過,周白暮會癱瘓在床,一定與這兩個人有關係。
“老夫人,這管家是要送去大理寺,還是府上自行處理,就由你決定吧。”蕭逸寒的語氣帶了幾分疏離和冷漠。
不管之前如此,對蘇喬不好,就不行。
其實周老夫人也看出來蕭逸寒有多麼護著蘇喬了。
心裏也有些後怕。
她當時對蘇喬可不怎麼友好。
這蕭逸寒怎麼樣都好,可卻十分護短。
他的大公無私,深明大義,估計在蘇喬受欺負的時候,完全行不通。
“是,王爺。”周老夫人猶豫了一下,才對著下人說道:“先把人押去柴房。”
現在,她隻想讓蘇喬醫好周白暮。
“周小夫人,你先去照顧白暮吧,我們商議一下他的病情。”蘇喬說著,直接向外走。
“是,公主殿下。”周小夫人始終都是麵色淡定,當然麵上也帶了幾分擔心。
畢竟沉睡大半年的夫君醒了,卻是一個殘廢。
放在誰的身上,也高興不起來。
“我先回宮。”出了周府,蘇喬擰眉說道:“這兩日這周府應該會天翻地覆。”
她話中的意思,幾個人都是清楚的。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小夫人有問題。
“師傅,你什麼時候做手術?”鬼穀子卻不肯放蘇喬離開,他不能進宮,隻能等著蘇喬出宮。
這樣等著,根本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。
蘇喬有些無奈:“老頭兒,沒人得病,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做手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