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喬看著雲玉始終擰在一處的眉頭,也知道自己這線蠱可能有些棘手了。
一時間心口發堵。
她這是遭誰惹誰了!
真的太倒黴了。
“怎麼了?”蕭逸寒有些焦急的說著:“是不是不好解蠱?”
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樣子,雲玉的臉色也暗了下來,卻還是忍了心裏的不快:“現在還看不出來,我得看看師兄的線蠱怎麼樣了。”
現在的蕭逸寒要把自己的血供給蘇喬,讓蘇喬養成著她身體裏的線蠱。
隻要蘇喬身體裏的線蠱活著,他身體裏的線蠱才能活。
當年,雲玉就是這般給蕭逸寒養了十幾年的線蠱。
最後把雲玉的心脈吸盡了。
不過蘇喬卻沒有損耗心脈。
是難得的,為蕭逸寒養蠱的最好的盛體。
可現在,這盛體還是出了問題。
就算沒有傷到心脈,這些線蠱得不到血的滋養,就能將她生生絞死。
因為,脖子上還有一條這樣的線蠱。
蕭逸寒把自己的手腕遞到了雲玉麵前,由著她檢查。
蕭逸寒的視線卻始終在蘇喬的臉上,帶著擔憂。
看過了蕭逸寒的手腕,雲玉的眉頭幾乎擰成了一條線: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。
偏偏蘇喬體內的線蠱就發作了起來。
“讓大哥來看看吧,”雲玉歎息一聲: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得與大哥商議一下。”
她雖然一次次的想弄死蘇喬,可卻始終沒有動手,因為她不想蘇喬死後,蕭逸寒體內的線蠱無人可盛,而要了蕭逸寒的命。
除非與她一起死。
否則她無法接受蕭逸寒有事。
“怎麼了?”雲天也知道一定是雲玉遇到問題了。
這線蠱其實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。
當年他阻攔過雲玉的。
可雲玉卻是一意孤行,根本不聽他的勸說。
到現在,已經無法收手了。
“這個,怎麼會這樣?”雲天看著蘇喬藕一樣的手腕上清晰的紅線,一陣頭皮發麻,又下意識的看向她的脖子:“這樣下去……”
人根本活不了多久了。
這線蠱一旦六根齊現,便會生生繳斷盛體。
盛體會死的很慘。
蘇喬也有些不痛快,瞪了一眼蕭逸寒:“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此時蕭逸寒真的後悔不已。
他也有些慌了手腳,眼睛有些紅:“小師妹,雲天,你們一定要救救喬喬。”
他怎麼能接受這個丫頭被繳死的事實。
想想都覺得,呼吸不通了。
這真的太可怕了。
這線蠱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……
蕭逸寒覺得房間有些熱,一邊把蘇喬的衣袖放下,拉起她就向外走。
蘇喬有些愣,被他拉著出了房間,一路向山後走去。
“皇叔,你發什麼瘋。”蘇喬掙紮了幾下:“你聽聽雲玉和雲天怎麼說。”
“他們也沒有辦法。”蕭逸寒咬牙切齒的說著:“是我害了你,我該死。”
他的心被幾萬針同時繳刺著一般,一滴滴的血滴落下來。
蘇喬大腦嗡嗡作響:“我……我可不想這樣慘死,不,我可不想死。”
蕭逸寒拉著她,在一處山頭停了下來,反手將她摟在懷裏:“怎麼辦!我該怎麼辦!”
這些年來,即使再難再苦,即使在沙場上被幾萬敵軍圍困,他也沒有慌過。
可這一次,他慌了。
他怕了。
他想讓蘇喬好好的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