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。
她其實早就後悔了。
她不該不聽皇後的話。
她不該輕易去招惹蘇喬。
蘇喬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,她知道錯了。
可眼下似乎來不及了。
“嗯,臣弟懷疑人是宮裏的。”蕭逸寒知道得拿證據說話,所以,現在還不能說出是肖雨兒。
一會兒夏未央就能把證據帶過來了。
用毒,不可能就手裏那一些。
毒箭木是特殊的毒藥,不容易消毀。
所以,他讓夏未央去搜宮。
果然,不多時,夏未央就拿著證據回來了。
一塊拳頭大的木頭用紅布纏了十幾層,被放在一個盤子裏送了過來。
蘇喬湊上前看了看,點了點頭:“沒錯,就是這東西!”
又看向夏未央:“哪裏找到的?”
“在郡主的房間找到的。”夏未央麵色如常,說話沒有一點情緒起伏。
隻是實話實說。
“怎麼可能!”皇後本來已經夠狼狽,此時半邊臉腫著,沒了平時的雍容高貴,聲音更是尖厲了幾分,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。
連夏未央都愣了一下:“回皇後娘娘,隨微臣一起搜宮的還有禦林軍和慎刑司。”
這樣,就十分有說服力了。
一時間皇後無言以對了。
不似剛剛那樣瞪著肖雨兒了,而是撲通一聲跪到了皇上麵前:“陛下,雨兒她一定是一時糊塗,她怎麼會害陛下呢!”
“那你說說看,她是害誰?”蕭逸霆冷冷說著。
此時肖雨兒已經嚇傻了,沒有跪地求饒,甚至一句話也不說。
隻是軟軟的跌坐了下去。
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。
“她……”皇後一時間無話可說,有些結巴。
她不能說肖雨兒是想毒死蘇喬,那與毒死皇上也沒什麼區別。
可又沒有理由為肖雨兒開脫。
這時也十分後悔沒有盯好肖雨兒,竟然讓她走錯了這一步。
皇上的臉色鐵青,也想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,他當然知道皇後不喜蘇喬,更知道肖雨兒之前多番針對蘇喬,這一次竟然要下毒。
氣的心口發堵。
他蕭逸霆的女兒,竟然被這麼多人欺辱。
豈有此理!
抬手抓了身旁的茶杯就砸向了跌坐在不遠處的肖雨兒:“毒婦!”
氣的整個人都顫抖了。
他對蘇喬的在意,就是他對黎可曼的執念。
很深很深。
肖雨兒看到東西砸過來想躲的時候已經晚了。
茶杯砸在了肖雨兒的額頭人,當即就暈了過去,直接倒在了血泊裏。
給皇上下毒,這裏誅九族的大罪。
此時肖雨兒當場被砸死,都無人敢說什麼。
皇後也知道皇上怒了,連求情都不敢了,隻是默默的跪在那裏,默默的掉眼淚。
臉色是蒼白的。
她也知道,她和肖雨兒都被蘇喬給算計了。
算計的徹徹底底。
“來人,送進大理寺,嚴加拷問,是什麼人指使她毒害朕的!”蕭逸霆咬牙切齒的說著,麵色陰沉可怖。
也沒有給肖雨兒處理傷口,直接就將人拖走了。
“喬喬,你這好好的生辰宴都讓朕給毀了。”蕭逸霆卻有些自責的說著,一邊歎息一聲。
蘇喬對這個人其實是防備著的。
因為她知道當年若沒有蕭逸霆,黎可曼就不會落到那一步。
不會慘死。
不過,此時此刻,還是被他的話給震憾到了。
這是怎麼樣的一種執念,會對她如此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