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未央就一臉防備的看向楚如涼。
隻有厲恒不為所動,而是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“沒什麼,我在想,二皇子很快就沉不住氣了。”蘇喬聳了聳肩膀:“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替代你了。”
楚如涼點頭:“的確,父皇發給黎家莊的飛命傳書,全都被他攔劫了下來。”
“這一步倒是沒走錯。”蘇喬點頭:“他在等你毒發身亡。”
換來楚如涼一臉的笑意。
他的身上還披著厚重的大氅,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。
他的身形還是過份的瘦削。
更需要蘇喬的藥物來支撐著。
不過他自己清楚,不管是血症還是黎家莊的劇毒,都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了。
他現在隻需要精心調理。
隻是楚如恒卻虎視眈眈的盯著他,的確得想些辦法才行。
“剛剛大婚就毒發身亡,新娘子該怎麼辦?”蘇喬看出了楚如涼的想法,還是輕輕搖了搖頭:“你如果敢讓秦綰陪葬,黎淨師叔一定會帶人攻要大楚皇城,我覺得……得不償失!”
聽著她的分析,楚如涼點了點頭:“有道理。”
還是狠狠擰了眉頭。
事情有些複雜。
蕭逸寒卻嘲諷的笑了一下:“一個黎淨算什麼。”
換作是他,直接就宰了。
可惜,現在蘇喬的事情與他沒什麼關係了。
他的心口發堵,堵的難過。
什麼也不想做,隻想借酒消愁。
蘇喬看了他一眼,抿著唇瓣笑了一下:“皇叔有什麼好辦法?”
“閉嘴!”蕭逸寒冷聲說著,臉上帶著怒意,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而蘇喬這態度,更是嚴重刺痛了他的心。
從頭到尾,傷心的隻有他一個。
他早就懷疑過蘇喬的身份,仿佛之前求嫁的蘇喬和現在的蘇喬完全是兩個人,連性格都不一樣。
眼下,也知道,蘇喬根本不在意自己。
這種感覺很傷神,很傷人。
蘇喬白了他一眼:“可是你說,我是你的侄女兒,我喊你一聲皇叔你生氣個什麼勁兒,其實以你的年紀,做我的皇叔,真的是占了大偏宜了。”
說到年紀,蕭逸寒倒是比黎淨年長幾歲。
黎淨這個師叔才當的偏宜。
“我不是你皇叔!”蕭逸寒已經有了醉意,不爽的說著。
始終守在一旁的楚焚卻是一臉無奈。
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了。
真的讓人措手不及。
“你不承認沒關係,我承認!”蘇喬一臉笑意,眼角眉稍都是笑,如此折磨蕭逸寒,她覺得很爽!
誰讓他之前折磨她了。
更是加了一句:“我以後就叫你偏宜皇叔好了!”
“不許!”蕭逸寒卻搖了搖頭:“憑什麼,你是我的皇侄女兒,這是憑什麼……”
眼底帶了幾分絕望。
“王爺喝多了!”楚焚上前,有些為難的看著蘇喬:“師傅,王爺的身體其實不能飲酒的!”
“你又不早說。”蘇喬頓了一下,起身上前,坐到了蕭逸寒身旁,抬手為他號脈,心底隱隱泛痛,她的心裏竟然很緊張他的死活。
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額頭,一邊在心裏歎息,自己已經占用這具身體一年之久,卻還是無法左右原主的心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