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因為黎淨與秦綰之事鬧的十分不愉快,大半的賓客已經離開,前廳還有些人。
對於楚如涼的邀請,蕭逸寒沒有拒絕。
他現在需要借酒消愁。
他心裏堵,堵的難受。
連呼吸都是困難的。
蘇喬給厲恒使了一下眼色,示意他帶走黎淨。
厲恒倒是一點就透,與夏未央耳語了一句,兩人走上前來,一左一右拍了拍黎淨的肩膀:“走吧,一起去喝一杯楚太子的喜酒,你代表的可是整個黎家莊。”
此時此刻,黎淨自然沒心情再喝酒了。
他滿腦子都是秦綰。
雖然他沒有負責,卻還是為秦綰思慮著。
“不去!”黎淨沉聲說著:“我要留下來陪著喬喬。”
蘇喬搖了搖頭:“那我們走。”
拍了厲恒一下,大步向外走去。
“喬喬!”黎淨急了:“你不能喝酒。”
那酒有問題。
他就是喝了酒,才會傷了秦綰,毀了秦綰。
他想留下來好好與蘇喬解釋的。
蘇喬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。
“黎淨師叔,你管的太多了!”蘇喬頭也不回:“我喜歡喝酒!不醉不歸。”
不多時,熱鬧擁擠的房間就安靜了下來。
安靜的讓人心裏發毛。
一個人坐在椅子裏,黎淨覺得一顆心無處可依。
他擔心秦綰,可又不敢麵對她。
現在所有人都到前堂喝酒了,他的心再次蠢蠢欲動起來。
握著拳頭,半晌才又鬆開。
還是向秦綰所在的房間走去。
“小師妹,我錯了,我對不起你,不過你放心,這隻是暫時的。”黎淨趁機來了秦綰的房間,見秦綰正趴在那裏哭的傷心欲絕,心疼不已。
一邊抬後拍了拍她的後背
秦綰抽泣著,雙手抱著肩膀。
不說話,也不去看黎淨。
“小師妹,你知道嗎,師傅就是我娘!賈越是我的父親!”黎淨自言自語一般說著,這些日子,他承受了種種打擊,已經麻木了。
果然一直在哭的秦綰停了下來,卻沒有回頭看她。
這個消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。
要知道,花折從小教導黎淨,要為自己的母親報仇,因為在花折口中,黎淨的生母死的很慘很冤枉。
甚至,花折收了秦綰這個弟子,也是將她訓練成了殺人工具。
隻是輕易不會拿出來。
要一擊必中。
“她讓我毀了黎可曼的女兒,為她報仇!”黎淨仰頭看了看窗外,柳葉搖曳,像婀娜多姿的姑娘的舞姿,讓他的心頭更煩亂了:“多麼可笑,黎可曼早就死了,她唯一的女兒是我的少夫人,我該殺了她報仇嗎?花折,真是一個心狠手辣惡毒無比的女人!她竟然是我娘!”
秦綰眼角的淚水還在不斷的滴落下來,她的臉色極蒼白。
她努力告訴自己冷靜。
她知道,黎淨今天的舉動是中了某些人的算計。
目的就是讓他與蘇喬和離。
黎淨現在還沒有握住黎家莊,沒有接手莊主之位,絕對不能輕易放手。
有些事情,衝擊得他無力支撐了。
可秦綰還是覺得心裏委屈。
不僅她被毀了,大耀月皇朝,所有的秦家人都抬不起頭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