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敵人,當然不能手下留情。
不然,隻會讓自己陷入絕境。
黎淨一僵,猛的瞪向蘇喬:“喬喬,她是我姨娘!”
“可她一次次想要我的命。”蘇喬恨恨說著:“剛剛還傷了我的徒兒。”
看著楚焚明顯比蘇喬還要年長幾歲,卻被她稱作徒兒,怎麼聽著都別扭,讓黎淨變了變臉色:“她不會傷你。”
“我不信!”蘇喬揚著頭:“大婚那日,她可是要殺了我。”
一時間讓黎淨無言以對。
握緊了手中的劍:“如果寒王要趕盡殺絕,我也隻能動手了,我不能袖手旁觀。”
蘇喬冷哼了一聲:“師叔就是這樣在意我的!”
那話裏全是嘲諷之意。
讓黎淨更是進退兩難,臉上全是矛盾。
他恨花折,恨她那樣待自己。
可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,他還是做不到。
“而且,花折今天死在這裏,也與你有關,是你算計失誤。”蘇喬又繼續捅刀,她這是想將黎淨刺激到吐血身亡。
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真是讓人無奈之急。
更讓黎淨無言以對:“你!”
心口一陣氣血翻湧,臉色也瞬間蒼白,他突然就想掐死蘇喬了。
“師傅,不要與他廢話。”楚焚這時睜開眸子:“你小心他一些。”
世人皆知,黎淨娶蘇喬為妻,是有目的的。
在楚焚看來,黎淨就是十惡不赦之人。
是黎淨拆散了蘇喬和蕭逸寒。
明明蘇喬與蕭逸寒之間有情的,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。
真的讓人覺得可惜,異常可惜。
“喬喬,說到底,我是你的夫君,陪你一生一世的人,他,不過是你的徒弟,還是一個忠心於寒王的徒弟!”黎淨咬牙說著。
他這話裏帶著挑撥的意味。
他真的很不甘心。
也終於明白,為什麼花折追殺了蕭逸寒這麼多年,都沒能成功。
不過是蕭逸寒想玩下去罷了。
隻要哪一日他不想玩了,花折一行人,隻能是給他祭刀的。
心下更是多了幾分無奈。
蕭逸寒一步一步走向賈越,此時也動了殺機,手上的劍滴著血,落進了土地裏。
一路延伸。
隨著蕭逸寒走近一步,賈越就後退一步,他的肩膀處不斷的滴著血,臉色蒼白如紙,卻還是看向了花折:“主子,你快走,我來擋著他。”
花折恨恨咬牙,用力拍了一下地麵。
卻是受傷太重,根本無計可施。
狠狠握了拳頭,因為情緒不穩,嘴角的血再次溢了出來。
眼看著蕭逸寒離賈越近了,花折還是沉聲說了一句:“黎淨,你還愣著做什麼,賈越是你的親生父親!救他!”
黎淨覺得一桶冰水從頭潑到了腳,全身都是涼意。
凍得他整個人瑟瑟發抖。
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蕭逸寒也被驚到了,抬起的劍沒有落下去。
下一秒,花折一咬牙,扔出一枚煙霧彈,冒死上前,帶走了賈越。
等到煙霧散開,早沒了兩人的影子。
卻留下一行人,滿臉震憾。
連蘇喬都愣愣看著黎淨,一點點消化著這個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