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真的傷的太重了。
蘇喬白了他一眼,不說話。
想到黎淨剛剛對自己所做的一切,她就恨不得直接殺了他。
已經坐到了桌子前的黎淨端著酒杯,對著蘇喬招了招手:“來,喝了合巹酒!”
“免了。”蘇喬擺了擺手。
她才不會與黎淨喝交杯酒。
她與他的婚禮是假的,不過是形式所迫。
黎淨端著酒杯,眼角挑起,眸色薄涼:“你覺得,蕭逸寒和雲家兄妹能平安離開嗎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蘇喬一下子急了,恨恨瞪著黎淨。
此時的黎淨雖然臉色蒼白,卻不失儒雅,隻可惜,他偽裝的再好,也騙不到蘇喬了,她已經看清楚了他的真麵目。
“你明白的。”黎淨一邊說著一邊咳了幾聲:“他險些要了我的命,更是在大婚之日想要劫走新娘子,你覺得,我該讓他活著離開嗎?”
他當然恨蕭逸寒,傷得他這麼重。
蘇喬抬腿就要向外走,她是為了蕭逸寒才留下來的,周白暮那番話,也自然是聽進去了。
可黎淨這番話,卻讓她急了。
她寧願與蕭逸寒一起冒險離開,也不想他有事。
“你出不去的。”黎淨涼涼的說著,麵色沒有一點變化。
更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。
他絕對不會讓剛剛的事情再發生一次。
“周白暮和楚焚沒有走,還在山莊。”黎淨又補充了一句:“寒王真有種,竟然割袍斷義。”
“割袍斷義……蕭逸寒瘋了吧,他,他……”蘇喬竟然無言以對,人已經走到門邊,卻站在那裏沒有動,臉色也有些蒼白,恨恨咬牙。
“好了,天色不早了。”黎淨咳了幾聲,搖晃著站了起來:“我們該休息了。”
自顧自的向新床走去。
蘇喬站在門邊,瞪著黎淨,一時間又拿他沒有辦法。
好在,黎淨受傷極重。
暫時不會對她造成威脅。
即使這樣,她也不想與他在一個房間裏。
“你如果想讓蕭逸寒和雲家兄妹活著離開,就乖順一些,你知道我的脾氣不好。”黎淨的麵色已經冷了下來,的確已經撕破臉皮了,就不必偽裝下去了。
他絕對不會放蘇喬離開的,他要把她困在自己身邊一輩子。
“如果你能殺了雲家兄妹,我會好好感謝師叔的。”蘇喬涼涼的說著,語氣裏也夾著恨意。
她現在是恨雲玉的,不是恨她來搶蕭逸寒,而是恨她一次次的將自己置於危險當中。
在大楚太子府是因為她,現在不得不留在黎家莊也是因為她。
這一切,更是雲玉有意的。
“當然不能。”黎淨挑著眼角笑了笑:“這世上,除了雲家兄妹,又有什麼人能左右寒王呢,而且我與雲姑娘的合作才剛剛開始。”
以後的路還有很長呢。
他更覺得雲玉提出的合作很好,很符合他的心意。
雖然他們的出發點不一樣,可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。
氣得蘇喬的眼珠子都紅了,臉色更是鐵青一片,恨恨握著拳頭:“黎淨,你無恥!”
“這樣就無恥了,還有更無恥的呢!”黎淨扯著嘴角,一臉冰冷的說著。
他要毀了她,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如死。
的確剛剛開始。
蘇喬上前,抬手準備摔黎淨一巴掌。
隻是沒能摔下去,便被閃身進來的人製止住了。
“濺人!還敢這麼囂張。”花折一手握住蘇喬的手腕,用力將她推出了幾步遠,更是冷冷罵道:“若不是為了淨兒,我早就要了你的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