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自量力!”黎淨冷哼一聲:“手下敗將,還敢來造斥。”
一邊說著,抬手將蘇喬推到了他帶來的人麵前,已經自腰間取下了黑玉簫。
毫不猶豫的放在唇邊。
眼底是明明滅滅的殺意。
殺意如漲潮一般,一點點升騰。
他會讓蘇喬在意的人,一個一個死在她麵前的。
今天,更是夏未央自己找的。
他當然不會手軟。
“黎淨,住手!”蘇喬身形一頓,抬手推開了欲要扶上她的黎家莊弟子,手中已經多了兩把手術刀,以極快的速度閃身站到了黎淨的背後,手中的柳葉刀抵在了他的腰間:“師叔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簫聲突然停住,黎淨眯著眸子,側頭看向蘇喬,眼底帶著震憾。
更多的是了然。
他就知道,蘇喬在意這個男人。
那麼,他更不會放過夏未央了。
隻是今天,怕是動不了夏未央,這蘇喬一副拚命的架勢,他還真不敢賭。
這丫頭的速度,他是領教過的,而且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。
“師叔,讓他走!”蘇喬一字一頓沉聲說著:“我說過,他是我的朋友,師叔一再針對我的朋友,是不是不太仗義,我是你的夫人,我的朋友,便是你的朋友。”
簫聲雖然停了下來,可黎淨並沒有放下黑玉簫,依然握在手裏,半眯著眸子,臉色一沉如水,就那樣直視著蘇喬:“的確,你已經是我的夫人了,會應該將你的朋友視作我的朋友,可他並不把你當朋友,他是來與我搶夫人的,我怎麼能束手待斃?那樣,我就不是黎淨。”
他的話也很低沉,夾著怒意。
“我隻把他當朋友,這樣就夠了!”蘇喬輕聲回答著。
這也是她的真心話。
她感激夏未央為自己所做的一切,可卻無法心動。
黎淨感覺到刀尖抵在腰間的涼意,握緊了手中的黑玉簫,麵然極冷:“看來,是我度量太小了。”
“師叔知道就好!”蘇喬點頭,若是今天黎淨傷了夏未央,她的柳葉刀絕對不會手下留情。
她也與黎淨之間,隻是互相利用,沒有半點情份。
特別這黎淨對她那忽冷忽熱的態度,也讓她想遠離。
這場婚禮說是互相利用,更多的是被脅迫的。
“夏未央,這山莊裏多的是客房,你隨便挑。”黎淨收了玉簫,想抬手捏住蘇喬的手臂,不料抵在腰間的柳葉刀往前送了送。
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。
受了傷的厲恒始終站在一旁看熱鬧。
從始至終都不發一言。
他也看得出來,蘇喬是在意夏未央的。
換作別人,她定不會與黎淨撕破臉皮的。
那樣子,可沒有半點開玩笑,十分認真。
認真到厲恒都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夏未央,我的事,你不必管了。”蘇喬也看向夏未央,之前自己在大楚太子府,是他來救自己,現在她被迫嫁給黎淨,也是他來救自己。
所以無論如何,她也不能讓夏未央有事。
“不行!”夏未央卻說的斬釘截鐵:“黎淨根本不在乎你,他娶你不過是為了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卻停了下來。
臉色由青變白,狠狠握了拳頭。
那樣子,真的是氣憤極了。
又無法改變什麼。